既然燕慕白沒在洪府。
那他又在哪里呢。
陳風不得不繼續施展賭神附體,利用六眼鬼骰來追尋蹤跡。
這一回。
陳風一行人追到了竹林小屋。
鍋里的粥還是熱的。
屋外的石爐柴火還沒有燃盡。
后院簡易馬棚旁的馬車,清洗的水漬還沒有干。
但是屋內空無一人。
看著十幾張鋪蓋組成的大通鋪和家中的用具。
種種跡象表面。
這里之前生活著一群孩子。
難道這里又是另外一個拐子窩點?
陳風有點頭大。
燕慕白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
被人運來運去,就像捉迷藏一樣,還知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賭神附體和六眼鬼骰只能是模糊的指向性。
卻不能像鐵線小獸一樣傳遞準確的消息。
陳風也有點郁悶。
同樣郁悶的還有此時出現在洪府廢墟的一個頭發灰白,一臉皺紋,黝黑皮膚的老伯。
他神志好像出了點問題。
總是亢奮地神神叨叨,自言自語。
“我的,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先是出現在靈堂的位置。
順著桑藤爬進那口棺材,施施然躺在里面,閉眼又睜開,閉眼又睜開,如是三番數次,念叨道:“還是當年的味道啊。”
他爬將起來,走出后苑,來到了金鐘罩子破碎的地方。
毫無征兆就大發雷霆開口怒罵,“不肖子孫,敗家玩意,死絕了最好。”
繼而又有些傻乎乎地癡笑,念叨,“我的,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前后態度變化之大,就像一個身體里裝了不同的兩個人。
他是桑樹村的老伯常春,也是洪培源的祖父洪泰國。
常春是扶桑殘木殘缺靈韻的具象化,洪泰國是桑種成長的容器。
這具身體,是洪泰國的,主流意識是殘缺靈韻,卻又受洪泰國意識影響。
兩者攪合在一起,本來相安無事,就怪捉蟲郎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林小牧三人奪取了三分之一的扶桑殘木,本就殘缺的扶桑靈韻,變得更加不堪。
以至于常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直白來講,就是有點神經質。
扶桑靈韻在依照本能,補全意識。
所以常春去了竹林小院,為了擁有強大治療能力,能再現再生能力天賦,返祖血脈的葛愛蘭。
將小院的人盡數掠去桑樹村,又馬不停蹄趕到洪府。
他是來收果子的。
二十年的布置,卯兔桑種也到了成熟期,也就是那個蠶寶寶。
最后被陳風手里的雕刀,半路摘了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