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陳風小院。
一把斷刃斜切在棗樹上。
差點給它來了對半切。
這倒霉催的棗樹,本來都干枯落葉,沒什活頭了,好不容易枯木逢春,再生一回。
又差點被兩界陰陽煞斷刃砍成兩截。
要論大難不死,必定有這棗樹一席之地。
院內的菜園子被犁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那是二毛被常春一次次擊飛,又一次次頓地沖過去拼命留下的痕跡。
要不是二毛嘴里飚射出來的黃泉汁水令常春忌憚。
二毛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
二毛渾身殘破,手肘的骨頭都裂了出來。
她始終沒有退怯,渾然不知痛疼朝常春發起一次次的自殺式攻擊。
直至她的腿都骨折了,再也站不起來。
二毛還在咧著獠牙,兇狠地咆哮著。
常春腳踩著咆哮的二毛,伸手正朝柳葉凈瓶掏去。
呿呿呿的聲響不斷響起。
常春猛然縮手,甩著手不斷嘶氣。
柳葉凈瓶中可是高濃度純純的黃泉水,常春還想去捉魚?
他又不是真正的扶桑木,這具身體,只是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
常春甩著手,眼看著手掌化成白骨。
腐蝕的力量還在蔓延,如果不處理,整個身子都完了。
常春當機立斷,抓起棗樹桿上的斷刃,揮手砍臂。
他的右臂掉落在地,不消片刻就融化成一灘水漬。
他舉著斷刃,正要將它插在二毛頭上。
卻是皺起眉頭,轉頭眺望桑樹村的方向。
“先寄存在這里,跑不掉的。”常春冷哼一聲,扔掉斷刃,捂著獨臂出了陳風小院。
陰燭、陽暝沉在瓶底。
大氣都不敢喘。
如果汗水能看見的話。
兩者身上的汗,怕是要從黃泉水中溢出來。
逃過一劫的陰陽兩魚,暗自慶幸,看來來的不是祂,否則,黃泉水是腐蝕不了神木的。
二毛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拖著骨折的腿,一拐一拐艱難地撿起地上的斷刃。
她搖晃著身體,深吸口氣,躬身半彎,側著身子雙手斜拖斷刃,擺出一副隨時都要撲出去的攻擊姿態。
一如剛開始面對常春。
……
桑樹村莫名其妙起了大火。
喊叫聲中,陳風聽出了燕慕白的聲音。
他聽得沒錯。
不僅有燕慕白,還有葛愛蘭和他竹林小院身有隱疾,但不影響行動的伙伴。
葛愛蘭口中的雪姨。
在塞給他的包子里,包了刀片。
葛愛蘭和燕慕白配合,切開了捆綁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