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白發狠,用刀片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淋出大把的血,再裝死,吸引守衛進來查看。
葛愛蘭趁勢發威,桑枝插進守衛身體,給他搗了個稀巴爛。
燕慕白也突然暴起,舉起一塊石頭,狠狠地將另外一名守衛砸暈。
二人第一次配合,無比嫻熟。
搞定守衛,摸到關押伙伴的地方,一通合議,燕慕白決定火燒桑樹村,引起騷亂,好讓葛愛蘭去救他爹娘。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虎穴之地,沒有詳細計劃,就敢亂來?
人家不僅干了,還干得有板有眼。
誰叫葛愛蘭出身桑樹村呢。
村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再加上有雪姨一樣的婦女,暗中幫手,這看似魯莽的行為,反而收到奇效。
樹人的反應,也很迅速。
那拿釘耙的大漢,快速組織人手,一面滅火,一面追捕縱火的孩子。
很快,燕慕白一行人,就被堵在了巷子里。
“你先跑,我來吸引人注意。”
“別說傻話了,下面是不是要我來一句,要跑一起跑?”
“你怎么這么多廢話,你不救你爹娘了?”
“那你自己小心。”
簡單的對話,燕慕白和葛愛蘭分開兩頭,咋咋呼呼沖了上去。
葛愛蘭血脈返祖,比一般樹人還要強上三分。
燕慕白嘛,那就是真的在咋呼。
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沒人慣著你。
三下五除二,燕慕白就鼻青臉腫趴地上了。
“莫挨勞資。”燕慕白掙扎起身,雄赳赳氣昂昂跟打了勝仗一樣囂張,“勞資自己起來。”
“嘴還挺硬是吧。”樹人反剪著燕慕白的手,剛要往上提,一截樹藤噗地一聲,擊穿了他的身體。
噼啪聲響,葛愛蘭去而復返。
“你索不索傻。”燕慕白抿了抿牙,吐出一口血水,齜牙痛得他話都說不利索,“回來干吊,這下全走不掉了吧。”
葛愛蘭嘿嘿一笑,跟燕慕白背靠背,切了一聲,無所謂道:“我葛愛蘭,從小到大都是孩子王,可沒有拋下兄弟的習慣。”
“切,白癡。”燕慕白哼了哼,臉上不屑,心里還是暖暖的。
周遭的樹人,一哄而上。
葛愛蘭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有燕慕白這個拖油瓶。
戰斗起得快,垮得更快。
兩人再次被捉。
“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我可認識劍仙姐姐,欺負我,一劍把你們村子鏟平了,信不信。”燕慕白總歸還是個孩子,一急眼,小孩子的話,張口就來。
“喲喲喲,人不大,脾氣還不小。”釘耙大漢一巴掌,把燕慕白的臉都抽腫了,氣急敗壞道:“來,叫你的劍仙姐姐來,信不信,我們把她輪了。”
“你要輪誰?”
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釘耙大漢身后響起,冰冷的腔調令他四體生寒。
“陳……陳叔叔,他……他們欺負我,哇……”一直都強裝鎮定,大小人模樣的燕慕白,此時看到陳風,心里的防線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棄防御。
這時候的他,哪里還是那個智斗守衛,出主意火燒桑樹村的急智星,這見著大人哭鼻子的反應,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我再問一遍,你要輪誰?”
陳風并不是要大漢回答,你可以回答,但他不是非要你回答,這是一種心理壓迫。
大漢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話來,陳風擎天擊直接鎖了他的喉,咔嚓一聲,就將他捏成了兩截。
腦袋落地變成了桑木疙瘩,半截還沒倒下的身體,也一寸寸變成了木頭樁子。
“村子來人販子了。”
“有人來搶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