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買了一牛車吃穿用度的東西,我們一大家子去竹林探望葛愛蘭和雪姨她們。”
“小桑很不合群,要不是琉璃發話,這孩子能待到棗樹上發呆到長霉,小小年紀,也不知道憂桑個啥。”
“我從來沒見過琉璃像今天這么大方,平時摳摳搜搜,我拿幾個銅板都得問清用途,今天居然拿了金葉子出去給孤兒寡母們購物。”
“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純潔的笑容,啊,我的管家婆天使,你跟殘疾兒童做游戲,沒心沒肺笑起來的時候,頭上有美麗的光環,你知道嗎。”
“六月二號,稱魂獎勵,值得一書,終于有了讓我心心念念的身法技能,一葦渡江,光聽這名字,我就顱內**了,太好了,我往后也是能飄來飛去的神仙了。”
“配合輕若鴻毛使用,應該能有奇效。”
“不過這個魂主的死因,倒是稀奇,是開心死的,準確的說,是做白日夢美死的,跟那個被曾書友帥死的小姐姐一樣,一個字,冤。”
“六月五號,去竹林送吃穿,琉璃跟秦嬸學了納鞋底,親手做了幾雙送人,那納底圖案,慘不忍睹,不過大家都很高興,也不知道高興個什么勁。”
“我出錢,哦,不,琉璃出錢,請了匠人幫忙修繕竹屋,還擴建了不少地方,也是,原來的地方,住進去那么多人,是有點擠。”
“看得出來,葛愛蘭和燕慕白感情不錯,就是性子都有點小軸,都想當老大。”
“我去竹林練習一葦渡****批,不說了,差點摔成了孫子。”
“六月六號,陳明廷和歐舉廉喊我去醉心坊喝酒,呸,我是那號人?家里沒酒喝?”
“我發誓,我真的是來喝酒的。”
“我發誓,我真的只是享受小舒的古法瑤浴的。”
“我發誓,呃,好吧,其實我真的沒有睡浣紅,我承認,我是想插魁花,但我不能插一團面團,浣紅還是那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但我知道,她不是那晚那個她,這個浣紅,是斂容師手法造就的面團浣紅,就如當初那晚她捏出一個短小精悍的我一樣。”
“我插過的花,怎么就變成面團人了呢?”
“那個浣紅,不做花魁,又去了哪?何故還搞個面團人,嘖嘖嘖,這畫皮功夫,忽悠別人還行,我遮眼一開,哎,我蠢蠢欲動的小老弟啊,不說了不說了,我真的只是來喝酒的。”
“我還想狠狠鞭笞她,讓她從實招來,為什么會和林小牧狼狽為奸,害得我差點死在黃泉路上,這事沒完,等著,尋到你,定叫你嗷嗷叫。”
“六月七號,天氣,小雨轉雷陣雨。”
“六月八號,天氣,小雨轉晴。”
“六月九號,歸納一下差不多十天以來稱魂得的獎勵,修為不多不少,攏共二十年不到,技能方面,除了一個一葦渡江,還有兩比較實用的,一個是舞文弄墨,書法方面直接登堂入室,一個是粉刷匠,抹墻灰的活能信手拈來,剛好,可以竹林幫上忙了。”
“實物獎勵一大把,丹藥是一如既往的沒少給,花生米的花樣又變了不少,比較有意思的是一把芭蕉扇,當然不是那個芭蕉扇,是能扇出涼風堪比空調的好玩意,丟琉璃耍了,她開心得不得了,真是的,破爛玩意,抱懷里像個寶似的,誰都不讓碰。”
“六月十號,今日又稱魂一個死因是做白日夢美死的,這家伙,大順朝的人,這么喜歡做白日夢的邁?”
“六月十一號,去竹林,哎喲我去,竟有京都青皮來收保護費,沒得說,揍他丫的,那群小子還嘴硬,說有種別走,等著瞧,等就等,誰怕誰,麻皮,勞資都等到天黑了,還不見人來,堂堂鎮魂司丘臣,被地痞無賴放鴿子了,喂喂喂,有點職業操守好不好,你倒是搖人來啊。”
“六月十二號,我覺得不對勁了,好像有大事要發生,因為,今天又稱到一個做白日夢美死的。”
“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種煩惱,要是我沒有陰陽冊能白嫖人生平,還沒這么多糟心事,做一個沒頭腦多好,干嘛自尋煩惱,真是自作孽。”
“我要做好準備,早起練功,晚睡練功,以應付可能到來的突發事件。”
“六月十三號,醉心坊聽曲兒。”
“六月十四號,醉心坊看群美舞。”
“六月十五號,醉心坊喝酒。”
“陳風啊,你不能這么墮落下去,賺的錢夠你這么花嗎。”整段劃掉,補上一句,“冥鈔太多,花不完,有錢人的枯燥生活,就是這么無趣。”
“六月十六號,下值回家,難得看到有客人。”
“這人我認識,不是在洪府吃席,跟我們同坐一桌,被我故意拿話氣哭了鼻子的小胖墩嗎,他怎么找到這的,看上去跟琉璃還挺臭味相投。”
“兩人聊吃的,那叫一個嗨,琉璃都忘記做飯了。”
“小胖墩叫啥來著,叫曾桓,有個表哥叫曾書友,是那個曾書友?我沒問,也懶得問。”
“曾桓家不愧是開錢莊的,是真心有錢,直接包了常翠酒樓的場,把人廚子叫家里給做菜,嘖嘖嘖,手藝不錯,今兒托福,蹭了一頓美味,就連憂郁王子小桑,也面無表情多吃了一碗飯。”
“小桑這孩子,我看著心疼,擱前世,這么個憂郁癥病發的娃,好歹還有心理醫生和特殊學校可以上,擱這大順朝,哎,想想我就直擺腦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