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丁光顧著嚎。
陳風怎么勸都沒用。
最后還是神丁嚎得沒氣力哭了,這才一抹眼淚,沒事人一樣,“想起來就傷心欲絕,好了,哭出來舒服多了,那啥,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看來其中有瓜啊……陳風自己腦補了一下,不再追問,只道:“現在可以把我朋友放出來了吧。”
神丁點了點頭,一溜煙縮進了尖嘴燈,緊接著就是在田里地消失的曹廣孝等數十鎮魂使,歪七豎八倒在原地。
一個個的,神情萎靡,陷入半昏迷狀態。
陳風與神丁溝通,知道曹廣孝等人并無大礙,休息一陣就好。
陳風將阿拉燈收進虛空梭,摸出提神醒腦的丹藥一一給人喂了,坐等大家醒來。
不消片刻。
眾人悠悠醒來,意識還停留在從田地往村東樹林沖的場景。
曹廣孝發現身處打谷場。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本能朝陳風望去。
陳風見曹廣孝一副要發問的樣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把捆得嚴嚴實實的三當家丟在他腳下,說道:“這幫山賊,狗膽包天,竟然敢夜襲咱們鎮魂司,這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個頭目,大人,交給你。”
陳風鎮魂司夜值,賭坊、劍爐那次,曹廣孝隱隱覺得陳風身藏秘密,兩人半夜喝酒,互吐心聲,曹廣孝將之引為默契至交。
曹廣孝眼帶疑惑,上下打量一陣陳風,內心有諸多疑問,周遭人多嘴雜的情況下,他終究還是沒開口。
他轉而望向三當家,冷寒的臉,掛上了陰霾。
“壓下去,嚴加審問,我要知道山賊的窩點,具體人數,山寨布防。”曹廣孝凝起眼神,加重語氣,“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打我鎮魂司的注意?今夜不踏平山賊窩,如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
響水村打谷場一役,鎮魂司折損三名鎮魂使,看著擺在打谷場的尸體,眾人臉上忿然。
要不是曹廣孝當機立斷,解鎖禁忌,令鎮魂使拘魂驅策,打造魂軍,今夜鎮魂司就得陰溝里翻船。
作為大順朝京都三大巨頭勢力之一,被區區山賊收拾?傳出去,鎮魂司的臉都丟盡了不說,曹廣孝這個墓伯,也不用當了。
鎮魂使自有刑訊逼供的手段,陳明廷獅吼功結合歐舉廉**法,就是絕佳的配合,當初陳風捏骨術扮作五號樣子,稱魂天字房任務,活著走出稱房,還吃過兩人的苦頭,要不是那時候的他有瞞天過海和夢入神機反套路了一波,肯定得栽在兩人手里。
三當家自不消說,只差沒把祖上十八代給抖落出來。
陳風從旁默不作聲,結合前身記憶和稱魂四當家的生平,再與三當家的口供進行印證,一張鴉鵲嶺山賊窩點的立體地形圖,就事無巨細地出現在了腦海中。
曹廣孝看完三當家的口供,很快在地形圖上圈定準確的位置,得知的信息雖沒有陳風全面仔細,但也**不離十。
他深思片刻,與手下諸多鎮魂使小隊合議良久,最終決定趁數百魂軍在手,夜襲山賊山寨。
鎮魂司輕裝簡行,全員出動,摸黑上了鴉鵲嶺。
在離山寨不遠的山頭停了下來。
曹廣孝并非沒腦子,日日與怨魂打交代,性子自然沉穩謹慎,離山寨越近,反而越發小心,魂軍在手,明明有橫推山寨的實力,他仍然派出了數名鎮魂使當斥候,一為摸掉山寨外圍的暗哨,二位收集更加詳細的情報,畢竟他沒有陳風便利的“生平”信息,三當家的供詞,需要實地印證。
充當斥候的人中,就有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