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很長,其實時間過得很短。
短到野豬精豬頭變狗頭,還湊著臭嘴朝浣紅嘟去。
浣紅紋絲不動,搓指一彈,響指過后,頂著狗頭的野豬精腦袋猛然收緊,狗頭臉皮不斷起皺再起皺。
野豬精猛地七竅流血的腦袋,滾在地上痛苦不堪殺豬般哀嚎。
他的臉皮越來越緊,腦袋也越來越小,痛苦不堪的頭痛令他顯出本體,一頭五百斤左右的黑毛野豬,在溶洞大廳橫沖直撞,翻滾亂彈。
只聽嘭地一聲爆響。
頂著萎縮狗頭的野豬頭,炸開了花。
陳風本能踢開長條桌,單手一抓桌板,在自己和浣紅頭上撐起了天頂蓋。
紅的、白的、花的,烏七八糟的稀碎顏色,嘩啦啦啪嗒啪嗒落得滿天滿地。
四周的山精不悲反喜,一哄而上,搶食野豬精的精華。
看著眾山精搶食冒著熱氣帶溫暖的豬大腸,吸嗦吸嗦吃得滿嘴是黃白物的模樣,陳風喉頭蠕動,干嘔一聲。
浣紅掩著嘴,鼻翼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夾好了鼻夾。
她有些詫異陳風的反應,卻是沒放在心上。
一只山精捧著血糊糊,還在跳躍的野豬山精心臟,臉色諂媚向浣紅進獻。
浣紅朝陳風輕蔑撇嘴,“賞你了”,說完趕緊閉氣,腳步加快,走得極為匆忙。
陳風鼓著腮幫子,忍著嘔吐的沖動,不斷回吞往上涌的氣體,擺手朝山精示意,“你的你的,賞你了”。
山精當下就抱著心臟吭哧吭哧咬得滿嘴是血。
陳風再也忍不住,嘔地一聲,滿腔帶苦澀的酒水。
他憋得生眼睛水都出來了,為了不落破綻,硬生生鼓著眼睛給回吞了回去。
這黏糊糊還帶熱溫的感覺,不說了,難受、想吐。
陳風趕緊跟上浣紅的步伐,逃也似地離了這臭氣熏天的溶洞大廳。
跟在線條柔美,翹臀兒圓潤的浣紅身后。
陳風的心情沒來由就好了很多。
眼前的浣紅,體態勻稱,腳步輕盈,提臀扭胯,每一步都搖曳生姿。
光是背影和翹挺的臀兒,就令陳風想起醉心坊那晚的風情。
越看越覺得像,身高、走路的姿勢、體形與那晚在床上折騰的身影,漸漸重合。
浣紅似有所感,回過頭來,眉眼暗含警告,神色不善道:“想步野豬精后塵?”
陳風眼神灼灼,緊盯浣紅眼睛,說出了一句讓她身體一緊的唇語。
“云霄飛車”。
浣紅瞳孔放大,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個新鮮詞,是她和陳風在醉心坊浣紅院的床第囈語,按理說無人可知,眼前這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