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過后。
宴席漸散。
洞房鬧過一陣,親朋好友各自散去。
陳風反手掩門,脫下新郎裝,往浣紅望去。
屋內紅燭明盞,光線不明亮,也不昏沉。
浣紅一身新娘妝,頭上的紅蓋頭還未揭去。
她雙腿并攏,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坐姿端正,一動不動,聽到門閂關上的動靜,她的身子下意識微微顫了一下。
浣紅半邊屁股側坐在床榻邊緣,渾圓的半臀兒擠壓出蜜桃形狀,在燭光的映襯下,就連床單上的影子,都令人充滿遐想。
浣紅低著頭,從蓋頭的空隙中盯著腳尖,心情復雜。
曾幾何時,也曾幻想過自己大婚會是怎樣的場景,自己的相公會是怎樣一個人。
她從未想過,婚事竟然以這種方式進行。
明知是假的,卻又隱隱充滿期待。
縫隙下,光線微暗,陳風的影子越來越近。
浣紅的呼吸情不自禁變得粗重起來。
胸膛的起伏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有了更加巍峨的弧度。
浣紅平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手指慢慢曲了起來,輕輕攥住了衣角。
她壓抑著呼吸,長長吐出一口緩慢悠長的呼氣。
浣紅微閉雙眼,再度睜開,正要說一句“結束了吧”,卻是眼前一亮,紅蓋頭被揭開來。
陳風翹起嘴角,死不正經地嗅了嗅紅蓋頭,唰一聲往身后一拋,趁浣紅訝然之際,扶著她的肩推了下去。
浣紅微微張嘴,眼睛睜得大大的,內心慌得小鹿亂撞……不是說好了假戲嗎,怎么還真做?
陳風趁著浣紅睜大眸子,茫然之際,撩起她的婚衣,露出柔弱無骨、細膩瑩白的纖細腰肢。
極品水蛇腰........陳風心里暗贊一聲。
“你……別。”浣紅茫然之余,出于本能,按住了陳風手,瞪著水澤汪汪的大眼,聲如蚊蚋,“你不能欺負我。”
瞧著浣紅臉上的紅暈燙出霞暈,陳風嘿嘿一樂,直接反手扯來被子,將兩人蓋了個嚴實。
陳風甕聲甕氣的聲音傳出屋外,“**一刻,何止千精,娘子,面對疾風吧。”
屋外。
一串長長的呼氣。
陳父、陳母、陳景言、陳大嫂同時將貼著窗戶的腦袋擺正。
“睡了睡了,該我們了。”
“走吧走吧,不要讓老二發現。”
“爹、娘,把二弟、弟妹留家中,沒問題吧。”
“能有什么問題,他們出門才會有問題,走走走,趕緊的。”
……
蘆葦鎮中央廣場。
數百火把,照亮夜空。
鎮里的老少爺們,姑娘小妹兒都來了。
甚至連豬狗牛羊,貓雞鴨兔,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全鎮的活物,只要是能喘氣的,都井然有序地排著長隊。
大家寂靜無聲,依次前行,一頓一走,整個隊伍看上去,跟流水線一樣。
“再忍忍,馬上就好。”陳父扶著陳母,手指在她不斷起伏,像開水鼓泡消漲的臉上按來按去。
“當家的,還要多久,我快控制不住了。”陳母捂著臉,臉皮裂開,露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