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詩詩瞪大眼睛看著她,徹底無語了。
這可真有點毀三觀。
現在的娃竟然如此……
裴詩詩轉了好幾個念頭,也沒想到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趙佳妮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啥,還在抱怨著:“我爸我媽都有病,讓我學什么高爾夫和書法之類的,特別是書法,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拿毛筆寫字,我快被他們煩死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還用他們的那一套老觀念要求我,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
裴詩詩無語了半天,道:“我在農村上學,哪有什么高爾夫啊,我想學也沒得學!”
趙佳妮就很感興趣:“那你們上學的時候都有什么興趣班?”
裴詩詩道:“就音樂美術之類的,都是自愿報的,我都沒報過興趣班!”
趙佳妮羨慕道:“真羨慕你們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我們這些零零后,干什么都得聽父母安排,一點自由都沒有,有時候我都想離家出走。”
裴詩詩大驚失色道:“你這么小,離家出走多危險。”
趙佳妮嘆氣道:“我想自由一點,這樣被管著像木偶一樣,活的有什么意思。”
裴詩詩再次無語了,連忙勸了她幾句。
等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給江帆分享了她從趙佳妮那得來的消息。
“還有這回事?”
江帆有點意外,但并不驚訝。
畢竟他算是過來人。
裴詩詩點著頭,感慨道:“現在的零零后真是讓人看不懂,心思也沒有用對地方,就因為家教老師不帶她去玩,就給她媽告狀把家教擠走,我還她還挺得意,哎……”
一聲嘆息,不知道說什么了。
江帆也挺感慨:“老趙這閨女教育的有點失敗,或許趙佳妮心思并不算多壞,但做了錯事卻還不知道自己錯了,這種是非不分才是最最關鍵的,要是再不給樹立正確的三觀,以后再想扭轉可就難了,不過這事輪不到我們操心,也不能瞎操心!”
裴詩詩道:“關鍵是趙佳妮她媽到底知不知道她女兒在告黑狀。”
“誰知道!”
江帆若有所思:“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故意裝糊涂,畢竟是她親閨女,家教老師只是外人,也有可能那個家教真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誰知道呢!”
裴詩詩嘆息道:“原來家教也不好干!”
“這世上哪有好干的活!”
江帆摸摸腦瓜,說:“你得到了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有人說社會太不公平,但換個角度看,其實社會很公平,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有錢人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那么好掙,說到底還是要等價交換,不勞而獲只有夢里才會有。”
裴詩詩道:“我覺的家教這個工作不是個好事,一點保障都沒有,特別是這種要住家的家教,住在別人家里,吃在別人家里,怎么都覺的像保姆,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江帆笑道:“每個人的選擇都是為了生存,既然人家選擇了這行,自有人家的道理,說深了這是社會問題,但凡有的選擇,誰不想活的更有尊嚴,你別別替人家操心了,還是考慮一下,以后咱們要是有了孩子怎么教育,可不能跟老趙一樣搞那一套。”
裴詩詩俏臉就紅了,訥訥說不出話。
生孩子這個話題太敏感。
很多時候只能偶爾偷偷想一下,不適合拿出來講。
三個人滾床單就已經夠羞恥了,一直像座大山一樣壓在頭頂。
還不知道以后怎么辦呢!
更不知道怎么過爸媽的那一關。
哪敢想生孩子的事。
太遙遠了。
得先活到那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