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心狠狠一沉,面部抽搐很久,才沉聲道“是我媽是趙雪蘭讓你們來的”
“那不然呢”小混混們踩在椅子上,拿著那零零碎碎的二十塊,拍了拍他的臉“你最好是乖乖的,我告訴你,今天切了你爸一根手指頭,他可都說了,下回切你的,你們再要還不上,我兩個都切”
額角青筋直跳,陸定遠咬著后槽牙,閉上了眼睛。
這話,陸保國說得出來。
等他們走后,陸定遠抱著他兒子,狠狠哭了一場,跟他媳婦說,以后,他沒爸媽了。
權當,他爸媽死了吧
沒得這么坑人的
他們這是真的把他往死里整啊
“到這個份上了,差不多,可以去見他了吧”龔皓遲疑著,看向沈如蕓。
原先他們想的,也就是這樣。
沈如蕓嗯了一聲,卻又搖搖頭“不急。”
現在還沒有到絕境,陸定遠輕易不會做決定的。
“他現在說的,不過是氣話罷了。”
畢竟趙雪蘭待他還是真心的,想割舍,哪有那么容易。
“那,會要多久你那邊項目拖不了太久吧”龔皓有些頭疼,蹙眉道“陸保國也真是,居然又惹上了這群人,我們只搞定了刀疤,那群人可沒打過招呼,他們不會真把陸保國給弄死了吧”
這些人下手沒輕沒重的,可別到時把陸定遠也搞傷了。
他說的這一點,沈如蕓也有想到“多安排點人,把陸定遠一家都盯緊了,尤其是那個小的。”
那孩子體弱多病的,這些天她只能暗地讓人多照看著點,趁兩夫妻下去挖煤,幫著喂了些奶粉什么的補充營養。
她是想著自己的孩子,著實不忍。
還是快刀斬亂麻吧,不能拖久了。
“用不了多久的,只是總得要他主動找上來,我們才能出面。”沈如蕓畫著手稿,這幾天她趁著有空,畫了不少設計圖“就這幾天,會有結果了。”
一場雨過后,天氣驟然轉冷。
這邊基本都沒有秋天的,炎夏一夜之間就能入冬,鄉下天氣愈加寒冷。
本就體弱的孩子,滿月就折騰奔波,一直以來小病不斷,雖然最近將養好了些,但哪里受得了這么急驟的天氣轉變。
這日還下著雨,孩子又發起燒來。
陸定遠白日累了一天,半夜被搖醒,還有些迷糊“怎,怎么了”
“兒子發燒了豆豆他燒了啊這回燒的太厲害了,喊都喊不醒”他媳婦急切地哭喊,拼命地搖晃他“怎么辦我們得去醫院才行”
這一下,陸定遠睡意頓消,整個人一咕嚕滾到了地上,幾乎是趴在兒子身邊“豆豆,兒子”
豆豆已經燒迷糊了,小小的人兒,跟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那里,沒有一點動靜。
陸定遠眼一紅,想都沒想,直接披著蓑衣跑出去。
卻又被看守的人逮住,帶到刀疤臉面前。
陸定遠哭得真心實意的“我不是想跑,我是想去醫院,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跑,我女兒還在這,我媳婦也不去,我帶他去看看醫生,行不行,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
他再沒要面子什么的,一個勁地哭求,每個頭都磕得真心實意,腦門很快就青了。
“嘖。”刀疤臉被吵醒,心情很不美妙。
本想一腳踹過去,想起沈如蕓的囑咐,又硬生生頓住。
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呵欠“隨便,我難道還怕你跑你跑到哪里我都能逮回來。”
聽他這意思,陸定遠狂喜“好的好的,我絕對不跑,謝謝。”
說著他就爬起來,刀疤臉涼涼地道“去醫院,你有錢么”
陸定遠頓住了腳步。
沒有。
他一分錢都沒了。
都不需要刀疤臉提醒,陸定遠先跑回了陸家。
太過急切,蓑衣太重了,他救子心切,直接把蓑衣甩了,在這雨夜里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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