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份證沒有,出國也是搞的別人的身份證。
在明面上來說呢,這就叫偷渡。
而且,是李菊英自己,求著別人,花了錢求了別人,把她偷渡的。
國外管這種人,叫黑戶。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可是,如果她在國外真的賺到錢了,又回來找果果怎么辦”沉如蕓很擔心。
“如果說她能闖出一片天,那就是她的命。”陸懷安平靜地給她肚子上蓋了被子,拍了拍“不管怎么說,至少也是年后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果果已經有自主分析事情的能力。”
而不是像現在,年紀尚小,遇到這種她可能無法處理的挫折的話,容易遭受巨大打擊。
沉如蕓想了一會,也點了點頭“的確。最好是等果果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后,李菊英再回來,那樣的話,不管她說什么,果果都不會受一點影響的。”
有人曾說,當了母親之后,才理解自己的媽媽。
而果果當了母親后,才會有更清晰的認知不是所有父母,都天生愛自己的孩子的。
也有李菊英這種特例。
從一開始就不期待,不關愛,后面想回頭,那也是生活所迫。
“嗯。”陸懷安閉上了眼睛“明天我給錢叔說說這個事兒”
當然了,跟李菊英交流的“果果”,也得支付人家小姑娘一筆費用的,畢竟這些天也辛苦她了,經常打電話。
錢叔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后,恨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她這種賤人,是不會悔改的。”
連自己親生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性格都捉摸不透。
當初果果離開的時候,年紀雖小,但也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
朝夕相處那么多年,倘若有心,怎么可能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
居然還認了個壓根不認識的姑娘作果果。
聽說李菊英出了國,錢叔才總算是吁了口氣“那就好,我這就讓小蘭帶果果他們來北豐。”
他一日都不想再等了。
經歷了那么多,他們一家子好不容易才過上平靜的幸福生活,他絕對不會允許,李菊英輕易把這一切破壞掉的。
“要不,干脆讓她永遠回不來吧。”錢叔狠了狠心,點了支煙。
陸懷安笑了笑,讓他不用動手“我這邊會讓人盯著的,有什么不對,會提前做準備但是你不用臟了自己的手。”
他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沾手的好。
畢竟,李菊英太不值得了。
“行吧。”
錢叔松了口氣,他自己太容易上頭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陸懷安處理的確實比他自己動手要溫和得多,也解氣得多。
鈍刀子割肉,總歸不會讓李菊英輕松舒服。
等果果來北豐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了。
陸懷安他們若無其事地過去接了她們,果果非常高興“安爸爸蕓媽媽”
她掏出一對手表,送給了他們“這是我自己賺錢買的呢”
現在,她在游樂場這邊賣的玩具,已經賺了好多錢。
這是她辛辛苦苦攢了老久,特地挑了陸懷安原先的這個牌子買的。
她眨眨眼,俏皮地道“是一對兒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