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啥事都先不干,直接打了個電話回去“你咋回事的不是說離了婚,她拿錢走了去縣里開店子,不準來市里不準找懷安他們嗎人苗晴怎么又尋上懷安了”
什么人啊,他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找懷安
陸懷安不知道周樂誠說了什么,反正周叔氣鼓鼓的“行,等你來了再說。”
掛了電話,周叔嘆了口氣“對不住了,懷安,唉,這真是”
這些年,陸懷安怎么對他們一家子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他們一直不讓苗晴來市里面,就是不想她再惹出什么事來。
周樂誠來得很快,還帶著孩子。
許久沒見,他神色更顯疲憊。
“安哥,對不起”
陸懷安拍了拍他的肩,笑了“干啥呢,見面就道歉,來坐吧,咱聊聊。”
把孩子交給周叔他們帶著去玩,周樂誠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抬手抹了一把臉,周樂誠嘆著氣露出一抹慘淡的笑意。
其實,一開始,他們是沒有直接回村里種田的。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年輕。
他也有一腔抱負。
雖然苗晴這邊出了點事,但他們好歹都是大學畢業,在縣城找份不錯的工作是很容易的。
可是做了不到半年,苗晴不甘心。
她不喜歡這樣一眼望到頭的生活。
百般折騰下,周樂誠讓她又開了個店子。
沒沾服裝店的邊,開了家飯店。
可是,苗晴不喜歡從前的日子,所以一心想把飯店的檔次提上去。
曲高和寡。
飯店檔次是拉上去了,卻沒什么人來吃飯。
沒錢的害怕啊,怕太貴了。
有錢的
他們一個小縣城,能有多少有錢人。
有錢的見識過外頭的大場面,對他們這飯店也不一定就放在眼里。
左右只是落個腳罷了,有些怕被宰,寧愿去旁邊的飯館也不來他們這。
“所以,那個飯店,開到年底就倒閉了。”
賠了一大筆錢。
打那之后,苗晴老實了一陣子。
也就是那個時候,懷上了他們的女兒。
倆人頓時來了勁兒,好好工作,努努力,攢足了錢就把債給還了。
無債一身輕,苗晴坐完月子,又不甘心了。
跟著朋友去進貨拿回來賣。
人家都賺了錢,她專挑些絲啊綢的
又賠得要死。
這一次,周樂誠算是死心了。
他已經明白了,只要苗晴在縣城里,她的動作就少不了。
哪怕他那么嚴防死守,還是會虧錢的。
加上他們都有孩子了,周爸周媽也咬咬牙,掏錢幫他們把債給還了。
周樂誠也如他所說,帶著老婆孩子,直接回了鄉下。
可憐苗晴折騰來去,又回了村里。
她實在想不通。
自己明明這么努力了,為什么時運不濟。
別人都是努力讀書賺錢離開農村,周樂誠倒好,讀個大學出來,眼巴巴地回家種田。
她開始還理虧,老老實實跟著在村里過日子。
過了幾個月,她待不住了。
這要把她給憋瘋了。
尤其是,陸懷安他們竟然真的一點都不搭把手的,周樂誠跟他們那么好的關系,竟然一個工作都沒給他做
別人哪這樣,看看錢叔,如今大老板一個。
哪怕是新安村里那些個大小伙子,要么開車要么送貨的,都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