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龔皓算得上陸懷安的一大幫手,如果能把他這條臂膀砍掉……
“徐哥,有話好說,錢不是問題,你們吃飽沒?要不要再加兩個菜。”
這孩子的事,先擱一邊。
又加了兩個菜,上了兩瓶酒,黑子一心只想挖出龔皓的事情。
三杯酒下肚,徐彪說話也飄了起來。
只可惜沒一句有用的,其他基本不是罵蔡芹就是罵龔皓。
什么狗男女之類的都帶上了,言辭不堪入耳。
黑子勉強忍耐著,從中挑選些能用的信息:“你說你坐牢是他陷害的?”
“對!”恨恨地灌了口酒,他眼神狠戾:“總有一天,老子要搞死他們!”
徐彪說得正起勁,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
呼拉拉的,鄧部長急匆匆趕過來,只能站在外圍,扯著嗓子問黑子:“什么情況!?”
黑子也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啊!”
一群人中,陸懷安利索地站出來,指著朱昊原:“這就是我們村里丟失的孩子。”
警察很溫和地看著朱昊原,溫柔地道:“是你自己出來的嗎?”
“不是!”朱昊原一點都不裝了,肉都不吃了,直接蹦起來,指著徐彪:“是他捂了我的嘴,把我拖出來的!還說我是他兒子,但我壓根不認識他!”
“你他娘的說什么屁話咧!”徐彪酒勁這會子上頭了,拎著個瓶子搖搖晃晃站起來:“你就是我兒子!再敢胡咧咧,老子打死你!”
立馬被人指著了:“不許動!別動!”
徐彪腦袋暈乎著呢,哪看得清人,聽著朱昊原還在嚷嚷他不是我爸,他一瓶子就砸過去了。
“哐當”一聲,四下都安靜了。
“……”
黑子退了三步,他極度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跟這種人聯系。
陸懷安連忙上前扶住所里的人,這人伸手一摸:“血?我草!”
襲警啊!
不管徐彪怎么鬧騰,怎么酒瘋子,一扣上也焉了。
陸懷安他們也被帶過去錄口供。
三人的證詞完全一致:有人販子在他們村里搶孩子,還擄到了淮揚。
什么兒子爸爸,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朱昊原親生父親也很快趕到了所里頭,對著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徐彪破口大罵。
淮揚這邊感覺被濺了一身屎,氣得鄧部長頭一回把黑子狠狠地罵了一頓。
黑子自知理虧,也因為這事被帶到所里錄了口供而對徐彪惱恨不已,自然也不會給徐彪說一句好話。
只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一問三不知,要說就說是因為徐彪幫他送過一趟貨,接待他吃頓飯而已。
回了村里,陸懷安還怕朱昊原嚇到,結果這小子咧嘴一笑:“其實是我喊了他一句爸。”
當時情況緊急,他們兄弟倆和蔡勝元走在一處,三人都差不多高,年紀也相差無幾,徐彪估計也分不清,就朝他們喊了句小元。
蔡勝元下意識回頭,朱昊原直接眼睛一亮:“爸!”
于是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徐彪就拖著朱昊原跑了。
聽得心中生疑,陸懷安瞇起眼睛:“你自己琢磨的?”
“這……我,對……”說著,朱昊原還偷偷覷了眼孫華。
“對個屁。”孫華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自首:“安哥,是我讓他這樣做的。”
陸懷安撫額:“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