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宴席就擺在皇宮之內,本來應該在大殿之中宴請群臣及來賓,但莫自在覺得人太多了干脆就宴席地點擺在了皇宮內的祭禮之處。
反正如今已經入秋了,天氣也算好,放在外面舉辦宴席除了有些不合禮儀之外,也沒有別的問題。
“陛下大婚,居然舉辦露天宴席,這成何體統!”
雖然不敢跟莫自在明著抗議,但在宴席過程中,有些朝臣還是不免有些牢騷。
“豈止。”
聽到有人抱怨,禮部尚書尹祁繕立刻接話道:“你看那邊,那些粗鄙的宗門武夫居然也與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吃飯,這簡直是在羞辱我等。”
“尹尚書此言大善。”
尹祁繕說完之后,新晉刑部尚書李哲立刻開口附和了一句。
“嗯?”
尹祁繕有些詫異的看了李哲一眼,向來都跟他們禮部不對付的李哲,今天居然開口附和他了,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這是還沒等他想完,那邊李哲又開口說話了,“為了避免我等被羞辱,等下還麻煩尹尚書將此話跟王爺重復一邊,我等一定會在后面默默支持尹尚書的。”
“你……”
這句話一出,尹祁繕頓時被李哲給擠兌的下不來臺,他要是敢跟莫自在當面說,就不至于在此發牢騷了。
“行了,陛下大婚之日,在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看著下不來臺的尹祁繕,錢敏開口訓斥了兩人一句,算是幫他解圍了,畢竟尹祁繕是他這一系的人,他總不能看著他吃虧。
“呵~”
李哲輕笑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這邊的席位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而跟這邊不同的是,在慶賀的那些宗中人,他們的席位就熱鬧了許多,其中最熱鬧的,非圓智那邊莫屬了。
“哈哈,死禿驢,終于讓灑家撞見你們了,這次灑家看你們還能往哪跑!”
圓智雖然并沒有高聲喊叫,但他那大嗓門還是讓眾人不由得紛紛側目,等看到圓智也是光著腦袋一身僧衣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自己明明是個和尚,還罵別人是禿驢,這和尚倒也真是個渾人。
而被圓智盯上的那兩個僧人面色不由得有些難看,他們看著圓智,厲聲說道:“此地乃是皇宮,我等受宗門所派來為陛下恭送賀禮,難道你敢在此地動手不成?”
“灑家當然不會在這里動手。”
圓智盯著二人,語氣不善的說道:“但你們總有出城的那一天,等你們出城,灑家必然會親手摘了你們兩個的腦袋。”
“這什么情況?”
齊修不太清楚圓智跟兩人的恩怨,不由得對著玉衡低聲問了一句。
“這兩人原是徑山寺的和尚,后來他們仗著徑山寺的名頭在金城府自己修建了一個寺廟。”
“不過這兩人建了寺廟之后卻不是為了燒香禮佛,而是借著佛名大肆收斂錢財,發展到后來,他們的膽子更大了,不僅收取錢財,甚至還會侮辱來寺廟禮佛的少女。”
“若是那少女敢將此事告知家中親人的話,他們甚至還敢直接將受害者滅門,手段極其殘忍。”
“他們該死!”
聽到這里,齊修怒不可遏的盯著這兩個僧人,若不是現在是在皇宮之內,他現在就對二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