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該死。”
玉衡搖搖頭說道:“當時圓智路過金城府,在他們寺廟掛單,湊巧發現了此事之后,直接將二人擒下,送往了官府。”
“那他們二人為何會……是官府?”
聽玉衡說到這里,齊修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但問道一半,他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當地官府肯定與這二人有勾結,不然就算他們能逃掉,也不敢來京城的。
“沒錯。”
玉衡苦笑著點點頭,“當時金城府的知府說他們二人修為高強,連夜逃走了,然后為了敷衍圓智,還不痛不癢的發了一張緝事令。”
“呵,緝事令。”
齊修冷笑一聲,雙手捏的咔咔作響,緝事令也算通緝令的一種,但他跟緝捕令不同,緝捕令一旦發出,就說明被通緝的人是犯人,要么抓活的要么抓死的,反正總歸要把通緝令上的人抓回來的。
但緝事令卻不同,緝事令撐死了只能算是問詢令,也就說被緝事令通緝的人,根本就不算是犯人。
就在齊修怒火沖天的時候,旁邊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那個金城府的知府,叫什么名字?”
聽到這個聲音,玉衡跟齊修兩人下意識的朝說話的那人看去,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現在正拿著筷子吃的不亦樂乎,最讓人驚訝的是,在他的面前居然都已經放了四個干干凈凈的空盤子了,也不知道這些盤子是不是都是被他一個人吃干凈的。
看到兩人看向自己,那人把第五個盤子的最后一塊肉給咽下去之后,這才抬頭對兩人展顏一笑,“在下楊彥章,見過兩位。”
“楊彥章?”
兩人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畢竟內閣首輔知道的人肯定不少,但內閣首輔之子除了特別關注的,肯定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尤其是楊彥章平日里又那么低調,除了吃席之外從不出風頭,再加上他現在坐在宗門弟子這一桌,兩人自然猜不到他是內閣首輔楊維尚之子。
“見過楊小友。”
玉衡跟楊彥章見了一禮,然后也沒有太顧忌,直接回答道:“那個金城知府名叫黃子山,聽說他現在還是金城的知府。”
“黃子山嗎?”
楊彥章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此事我記下了,多謝道長解惑。”
而就在三人聊天的時候,那兩個僧人顯然有些受不了圓智了。
“大師,你我同出佛門,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兩個和尚一個叫素真一個叫素凈,此時面對圓智的苦苦相逼,他們心中充滿了悔意,早知道在京城能遇到圓智,打死他們也不來啊。
“呸,你們也配提佛門。”
聽到素真還敢說同出佛門,圓智頓時勃然大怒,“我佛門聲譽全都壞在你們敗類的手中了,莫說是你們,你們真個徑山寺就不配提佛門二字!”
之前為了幫那些受害者討回一個公道,圓智曾去過徑山寺跟他們住持說了此事,但他們住持非但說沒有此事,還將他給趕了出來,所以對他們整個徑山寺都沒有絲毫好感。
“圓智,你辱我們不要緊,但你不可辱我師門。”
聽到圓智連徑山寺都罵了進去,素真頓時怒了,他厲喝一聲,“若非皇宮內不可動武,貧僧今日必定要跟你分個生死。”
“客氣什么,想打就打吧。”
在素真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都是江湖中人,何必這么多顧忌。”
“他辱你師門,這你能忍嗎,本王可不是挑事的人,但這要是擱本王身上,本王可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