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跟我說說你母親和你爺爺奶奶、叔叔姑姑的事情吧。”徐多藝擺擺手。
“好。”楊念深點點頭,“建國以后”
隨著楊念深的講述,楊家幾人后來的經歷在徐多藝面前鋪開了一張畫卷。
徐多藝消失之后,楊廷鶴便一病不起,不久后便去世了。
雙重打擊之下,林娥很是悲痛,不過她終究是堅強的紅色戰士,很快便再度投入到工作之中。
林娥先是干著她的老本行,在安全部門工作,后來又去大學里任教,最終以副部級待遇離休。
林娥一生沒再改嫁,全心全意照顧和教育楊念深,于九十年代初溘然辭世。
立青一直在軍隊里,以中將身份去過半島,回國后重回東北跟著他陳學長一起辦哈軍工,八八年病逝于京城。
立華則與她的兩位老朋友,老姐姐,何先生和宋先生一起為共和國的婦女兒童奔走,在正協掛職。
立華活到了新世紀,于2001年病逝。
老董能力強,資格老,又有大功在身,五十年代就進入了國防委員會,后來一路升至副長老級別,但是他年紀大,六十年代末就去世了,僅比梅姨晚走兩年。
瞿霞本就一直在外聯工作,建國后繼續外交方面的工作,她的能力很強,最終在副部的位置上離休,立青過世后沒幾年,她也跟著去了。
立秋一生致力于歌舞事業,一直在文工團工作,最終只至校級最高,算是楊家兄弟姐妹中軍銜最低的。
秋秋去世是最晚的,兩年前方才辭世,享年93歲。
聽罷楊念深的講述,徐多藝長長一嘆,若是更早兩年歸來,還能見見這位昔年與其很不對付的小妹。
“香江那邊你應該有所了解吧。”徐多藝有些不自然地問道,向年邁的兒子打聽小老婆的事情,確實有些尷尬。
聞言,楊念深果然也有些窘迫“林阿姨49年在您的安排下前往香江,于同年十月產下一子,取名楊念冰。”
“原來我還有一子。”徐多藝笑道,略作思索便想到了老二名字的由來。
林娥用的是徐多藝的代號深海為楊念深起名,林桃則用的是厲冰雪這個馬甲。
老蔣那邊恨徐多藝入骨,林桃既逃亡香江,自是不能暴露兩人的聯系,否則便是引火燒身,所以她也像當年的林娥一樣,為兒子取了一個較為隱晦的名字。
“后來呢”回過神后,徐多藝繼續問。
“后來林阿姨接手了您暗中在香江布置的產業與人手,日子應當是過的不錯。只不過她與您的關系太過親近,不可能瞞得住,聽聞她們母子曾被那邊刺殺過。”
“那邊。”徐多藝瞇起眼睛,殺機盡顯。
楊念深只覺身上一涼,趕忙道“林阿姨也不是易于之輩,在您手下工作這么多年,再加上您之前留的后手,這些刺殺均被輕松化解。”
徐多藝點點頭,他對香江的重要性極為了解,抗戰結束之后便派了一些心腹前去扎根。
有這些中統精英在,林桃母子的安全確實能夠有所保證,只是大概率沒有楊念深言語中說的這么輕松。
“其實母親和林阿姨也有書信上的往來,二弟也是極為出色的。”楊念深嘆道。
“書信還有保留嗎”徐多藝好奇他這兩位夫人會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