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正當扎古要將手靠近時,那人卻是醒轉,定定看著一行人,旋即便是一陣手舞足蹈。
一行人愣愣看著他,不知他在做何。
“他是啞巴?”女子道。
“多半沒錯。”眾人都是贊同。
女子走近,觀察著這位“華商”。
臉上臟泥遍布,眼神渾濁不清,卻是賊眉鼠眼,伊伊呀呀說不出話來。
不過通過他的比劃,女子還是大概弄懂他的意思:要跟女子一行人同行。
女子笑笑,從馬后背囊中拿出紙筆,遞給那位華商:“我叫蕓,你叫什么?”
那位“華商”不禁一愣,心中卻是有一絲驚愕。
這女子,會我大宋官話!
華商借過紙筆,速速寫上“固安仁”三個大字,遞給蕓。
“固安仁?大華名子倒是有點像我胡人姓名呢。”蕓看著紙面,有些驚奇。
這一念,可將那位林華商忍得艱難,雖想大笑,卻不得不憋住,實乃一大苦事。
女子轉身看向扎古:“扎古大哥,你看……”
那名男子沉思良久,終還是點點頭。
“太好了。”蕓欣喜不已,“我好久就想聽大華奇聞了。”
林子箋也是笑著看向一眾人。
“固安仁,你坐我后面。”蕓將玉手伸向林子箋。
后者卻是一愣,搖了搖頭,倒不是他不樂意,只是如此親昵的行為,只怕后面三人當即反悔也說不定。
“怎么了?腿傷到了嗎?”蕓關切道。
林子箋只是苦笑搖頭。
突然,蕓一拍手,恍然:“我知道了,大華素來有男女有別而不親的傳統,固安仁是不想占我便宜嗎?”
林子箋聞言,猛然回神,面色凄涼,點點頭,心中卻是叫苦,他怎么忘了胡人沒有這個習慣,白給便宜沒占到,到嘴的鴨子還飛了,實乃可惜。
只見蕓看了看扎古,對著他說了幾句胡語,便是轉頭面向林子箋:“固安仁就上扎古大哥的馬吧。”
還未等林子箋回應,扎古便是一把抓住其手臂,輕輕一提,林子箋便是莫名其妙上了馬。
扎古指了指林子箋的手,又指了指韁繩,示意他拉上駕馬。
“固安仁,你會駕馬嗎?”蕓問道。
林子箋點了點頭,便是伸手抓住韁繩,駕馬他倒算一把好手,只是如今他在馬后,扎古在前,那姿勢卻是令人匪夷所思。
若只是如此倒也無妨,但一想到因為發蠢而丟掉與蕓共馬的機會,他林子箋心中就一陣追悔莫及,這女子的風韻,與大華女人相比又是另一種滋味,他林子箋素來都是好這口,如今錯失自是可惜。
“固安仁!固安仁!”蕓突然喚向林子箋,“我聽說大華女子平時是要容妝的,那容妝要用什么?”
林子箋聞言,猛然回頭看向面容俏麗的蕓,感情這妮子沒容妝?
天生麗質得怕是有些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