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的一生都在保護阿致,而阿致的一生都在仰望天空。他們至死都被困在冷宮。”
“從始至終阿致在意的人都不是我,不管是阿夜還是阿致,他們在意的都是你。所以我把他們的尸骨偷偷埋在了梅林里,讓她們等著阿越姐姐回來。阿越姐姐,如果你能回去,請你一定要幫他們脫離冷宮。告訴少時的我,要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我喜歡的人。”
“可是唐危,也許改變會讓悲劇更加慘烈,我害怕自己會釀成另一場悲劇。”所以她才茫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唐危看著天上的明月,滿臉的諷刺,“本就身處在悲劇之中,又何必懼怕另一場悲劇的到來呢?”
昏黃的燭火下晨越看到玉碎的耳尖都被吹紅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也許她和玉碎也發生過什么,只是她不記得了。
“嬌兒,過來。”她笑著,眉目溫柔。
玉碎的眼中劃過留戀,轉瞬即逝,聽話的單膝跪在她面前。一雙桃花眼定定的看著他的主人。
晨越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用掌心的溫度去溫暖冰涼的耳尖。玉碎驚訝的望著她,幾乎是本能的用自己的大手覆上晨越的手。
好吧,畫面有些滑稽了,晨越失笑。
“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
“那嬌兒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主人別難過,他們沒有怪你,他們只是很想念主人。”
今晚的主人很溫柔,也很感性。就是這樣的主人,讓他忍不住想要把主人關起來,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到。
小心翼翼的掩藏著自己的癡迷,玉碎微微垂下眼。
怎么可能不難過,事實上晨越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分明沒有相處過多少,可她卻真真實實的為阿夜感到難過。
阿夜那么小一個孩子卻承擔了許多超出年齡的責任。可是唐危說的對,已經身處悲劇之中了,又何必懼怕另一場悲劇呢?
也許另一場悲劇,與他們而言是一場喜劇。
她不再迷茫,因此心情也好了許多。
“不難過了,我們剛才說的內容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是不是我們也認識?嬌兒,你能跟我說說你之前的事情嗎?”晨越望著她,“我想聽聽嬌兒之前的事情。”
冬天,是個適合吃火鍋的季節。
“你為什么在這里?”唐柔放下筷子冷眼望著白衣男。
晨越安撫著唐柔,“他叫鳳玄,是江湖上殺手組織玄齋的頭目。以后他會住在這里。”
唐柔眨了眨眼睛,“什么?他?玄齋?”
玄齋,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是在百年前的大盛中期被神秘人一手建立起來的。即便是學堂里的孩童也知道玄齋的名號,只道是玄齋接下的單子,從未有過失手的前例。
出自玄齋的殺手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江湖上響當當的殺手都出自玄齋。可玄齋的名號越大就襯得越神秘,因為沒有人知道玄齋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玄齋的齋主是老是少。
甚至有許多人想要請玄齋做事,都不知玄齋的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