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夜色,被冬雪覆蓋的院子中央站著一個人,他身上披著厚厚的冬雪,孤寂落寞的見者心疼。
晨越快瘋了,這是要鬧哪樣啊?
“你這是想做什么?”她上前為他拍去身上的積雪。
“主人,我很乖的,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晨越愣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鳳玄跟他說了什么。無奈的望著他的眼睛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除非我說不要你,否則不管我說什么,都不是不要你的意思。”
玉碎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說,“主人,嬌兒不臟,別嫌嬌兒臟。”
通紅的眼眶被執念填滿,晨越察覺到不對,覆上他的頭顱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額頭的溫度燙的嚇人。
玉碎發了高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只曉得抓住晨越的手胡言亂語。
“嬌兒,過來。”蕭晨越坐在軟榻上,媚眼如絲的扯引著他一步步走向她。
他虔誠的跪在她面前,握住主人朝他伸出來的手,“主人,嬌兒來了。”
啪!蕭晨越突然冷下臉揮開他的手,厭惡鄙棄的看著他,“別碰我,臟。”
“玉碎,不,或許我該叫你盛傾夜,盛傾夜,你可真臟。”
“主人,你,你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你是一個身子里裝著兩個人的瘋子,知道你打小就男扮女裝騙了所有人,也知道你為了活命出賣自己的事情。我的好嬌兒,你可真臟啊。”
蕭晨越嫌棄的避開他,揚長而去。玉碎急的去追,好不容易他追上主人了,可是主人的身邊站著另一個男人。
他們郎才女貌,他們天造地設,他們相親相愛。
殺了吧....
殺了他們....
殺了所有人....
殺了蕭晨越,她就不會丟下你了.....
殺吧....
盛傾夜,殺吧!
蕭晨越震驚的看著玉碎,一把劍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身體,“嬌兒,你為什么要殺我?”
他抱住主人的身體,“主人死了,就不會嫌棄嬌兒,也不會丟下嬌兒了。”
蕭晨越卻奮力推開他,“別碰我,你太臟了。”
“不!”
床上的人突然驚醒,守了他一天一夜的晨越也松了一口氣,“你可算是醒了。唔...”
晨越驚了!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唔,嬌兒...”
殺了她,殺了她,她就再也不會嫌棄你臟了。漆黑的桃花眸閃著病態的執念,殺了她,她就再也沒辦法丟掉你了。
腦海中不斷響著的,只有這一句話。
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眼里沉沉的絕望似乎有往外蔓延的趨勢,晨越費力的覆上他的手,安撫似得拍打著。
“嬌兒,沒關系。”
沒關系,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