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盛傾夜為什么會因你而死嗎?”
已經走到門邊的晨越頓住步子,立刻變了臉色回身扒拉開他身上的人,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你知道什么?”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蕭晨越,你斗不過我的。”戲謔的鳳眸得意的看著她,仿佛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副反應,房間里男人邪肆的笑聲久久不散。
“關于阿夜你知道什么?”
“也不多,只知道他為什么會被殺而已。”
“你想要什么?”
“你不是很清楚嗎?娘子?”他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讓晨越恨得牙癢癢。
“我絕不會放你走,鳳玄,你想清楚,是老老實實說出來,還是讓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你嘴里撬出來。”
“我倒是很好奇,你都有什么手段。”
晨越擰眉臉色更加陰霾,毫不掩飾眼睛的狠戾,“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不止你一個,但如果你不說,我會滿足你的好奇心。”
晨越知道阿夜死在蕭溟手里,也記得唐危說的是因她而死,但具體原因,無論是蕭溟還是唐危都閉口不提。尤其是蕭溟,在她問過到底為什么殺了阿夜阿致的時候,他就再也不見她。
而唐危,無論怎樣都不肯說。有些事情唐柔并不知道。
俊美的男人輕笑,“娘子莫惱,為夫告知便是。”
“娘子,你且聽好了。”他臉上的笑容邪氣四溢,丹鳳眸里染著強烈的幸災樂禍。
夜色空茫茫的一片,幾盞燈照亮小小的院子,唐柔站在晨越房間的廊檐下,望著夜色下的幾株梅樹愣神。
燈籠下那一抹深藍色的背影,在紅柱的襯托下格外落寞。燈籠隨風輕晃,她的衣擺也微微晃動。
一雙手攬上腰身,轉臉就看到晨越笑容滿面的臉。
微微擰眉,“阿越,你哭過了?”
晨越搖搖頭,“不重要,唐柔,我有句話,你要聽嗎?”
“此情應是兩相久,你若無情我便休。”
“我們家小柔兒很厲害了,如果是我,我做不到不求回應的愛一個人這樣久。可是小柔兒忘了一件事。”
“這世上最可悲的不是愛的人不愛你,而是連你自己都忘了愛自己。”
唐柔紅了眼眶,她知道,她都知道的。
“男人只會耽擱我們拔刀的速度,搞事業多香?”
“我不勸你放下蕭溟,但唐柔,一定不能忘了多愛自己一點。”
一念成執,一念成癡。
其實唐柔的愛早就在漫長的歲月里消磨殆盡,剩下的只有得不到的執念而已。人都是肉長的心,再深的感情最后也會被消磨殆盡。
可也有些人,將執念變成了癡,固步自封。晨越不希望唐柔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