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欺辱的時候,鬼玉子心知肚明,卻從未阻攔過。
悠揚笛聲如同天上仙曲,然而鬼玉子卻瞬間變了臉。
這是他親自教給青瓷的。
愕然回過頭便看到二樓的圍欄上坐著一名美人。
那人身著紫色錦衣,雪白長腿優雅的交疊,烏發被銀飾固定,穿著類似與骨生花的異域服飾。
柳眉俏鼻,半點朱砂的紅唇輕抿,女子收起了笛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鬼玉子。
“青瓷,你果然沒死,你那張臉和你娘長的可真像啊。數十年不見,出落的越發精致了。”鬼玉子率先開口。
“交出年生訣,叔叔可以饒你一死,否則,叔叔就送你和你的家人去團聚。”鬼玉子的聲音尖細,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就憑你?”那女子不屑的勾了唇,“你連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不敢動,又豈是我的對手?”
鬼玉子冷笑,“就憑你那些把戲,叔叔還未放在眼里。你想看到這些人自相殘殺,叔叔幫你如愿了,你是不是也該說說看,真正的年生訣在哪里?”
是了,青瓷又怎么會用真的年生訣做餌?那可是他們一家寧死也要保護的年生訣啊。
而晨越也早就知道年生訣是假的。
如果是她,她也不會用父母拼死都要保護的東西做誘餌,單是被他們這些人所謂的大俠看到,都覺得是臟了那件寶貝。
揮手間白色煙霧閃過,門外青瓷引來的蠱蟲就突然撤離了。若論起玩蠱來,這天下無人能與他鬼玉子爭鋒。
青瓷捏緊了手中的白玉笛,恨不得現在就將鬼玉子扒皮喝血。
仇恨如同蝕骨毒藥,寸寸吞噬她的心脈。活到現在,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報仇。
可她的確不是鬼玉子的對手,否則又怎么會想設計讓他們自相殘殺?沒有什么能比自己動手手刃仇人更值得讓人熱血沸騰。
但她沒有那個能力。
倘若她在修煉幾年,或許能與鬼玉子一戰。
只是她忍不下去了。
這么多年來,她每天閉上眼睛都能看到自己家人慘死的景象。
拼死一搏的話,或許能打個平手。
話不多說,青瓷手上的鈴鐺輕晃,便有無數蠱蟲再次奔襲而來,而于此同時,一條通體瑩藍的小蛇從她背后竄出,直擊鬼玉子。
與黑色小蛇糾纏在一起。
高手過招,往往就是瞬息之間決定成敗,青瓷口吐鮮血,鬼玉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冷笑一聲,“青瓷,這一次你休想逃走。”
眨眼間便有無數黑衣人竄進青花棧,迅速的制服了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