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玉子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蕭晨越,“至于你,我不動手并非不敢,只是不確定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底牌。”
“沒想到啊,一個小客棧的老板娘卻如此深藏不漏,青瓷,你以為你的布局很完美,卻不知這一切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我說的對嗎,老板娘?”
晨越冷冷的盯著鬼玉子,所以他一直不敢出手,引導眾人懷疑她,讓他們出手對付她,是想試探出她的底牌?以此引出她背后的靠山?
等那人現身之后,鬼玉子若能斗得過自然就會斗,若是斗不過,還有一群江湖人士可以拖個一時半會兒,他自能逃脫。
至于醉尋花,若是醉尋花追究起來,他可以推脫說自己并沒有動手,動手的是那些標榜為大俠的人。
可沒想到,蕭晨越竟然直接認下自己就是青瓷,一度讓他騎虎難下。
鬼玉子道,“畢竟是身懷清邪珠之人,即便不是高手,可身邊也必定有高手相助,否則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了。不過如今我玄齋的高手已齊聚此地,便是醉尋花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鬼玉子的算盤打得極好。
眾人身上的蠱是他下的,是為了買一份雙保險,他一開始就告知花少天年生訣的妙用,因為料定那個紈绔一定會去搶。
萬一潛伏在花家的暗棋在比武大會上失利,就可以利用蠱蟲逼江湖上那些草包交出年生訣。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青瓷布的一場局,本以為蕭晨越就是青瓷,所以給晨越下蠱。
可是活蠱見了晨越不敢近身,毒藥于她而言也沒用。這世上百毒不侵的人要么是神醫谷的人,要么是巫族人,神醫谷的人他都認識,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別人聞不出來,他卻可以分辨。
而巫族的人身上天生自帶一種蠱蟲。
那是鬼玉子可以感知到的蠱蟲,可是他在晨越身上沒有感應到,而且即便是巫族人,對他的蠱蟲王也無法完全免疫。
說起來,巫族會巫蠱之術,還是靠鬼玉子祖上所贈與的一本書。
所以他確定了,晨越身上一定是有什么寶貝,而這世上能讓蠱蟲王都退避三舍的,只有清邪珠。于是幾次三番的下手想要除去晨越,可每次都有人從中阻攔。
青瓷的局,他清清楚楚。無非就是想讓這些江湖上所謂的名門正派自相殘殺,然后她再出來清理還活著的,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報了深仇大恨。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有些看不懂了。
鬼玉子自認縱橫江湖多年,在江湖上也是難逢敵手,可卻連一個小女子都殺不了,而這場局從開始的一目了然,到最后的漸漸的裹上迷霧。
他有所顧忌,是顧忌晨越背后的勢力,是害怕那股勢力是醉尋花。可如今玄齋的大部隊已經到這里來了,他便松了一口氣。
醉尋花再厲害,也到底是血肉之軀,玄齋這么多高手齊聚于此,他也不可能一瞬間就殺光他們。
冰涼的刀刃落在脖頸上,晨越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臉色。
直到嬌兒他們都被押了上來,晨越的眼睛里慢慢染上了凌厲。
“倘若你不交出清邪珠,我就先將你的嬌兒喂了蠱蟲王。”
黑色的小蛇游弋在他手上,躍躍欲試的想要去蠶食嬌兒。晨越深吸一口氣,她是真的很討厭這群人!總是自以為是的威脅她!
晨越歪了歪頭,冷漠的開口,“又是年生訣,又是清邪珠的,鬼玉子,胃口太大你確定自己能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