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也會武功,但面對玄齋的眾多高手也無力反擊,更何況現在還有唐危和受傷的嬌兒在。
“那便不牢你費心了,只要你交出清邪珠,老夫便放你們離開。哦,老夫還可以將你客棧里的女娃娃還給你。”
“小雨?是你帶走了小雨?”
“被玄齋選上是她的福分。”
晨越的視線落在一個男人身上,然后瞳孔猛然放大。是那個賣冰糖葫蘆的李叔,他竟然也是玄齋的人。
近日城里有很多孩子失蹤,想來便是這個賣糖葫蘆的人,每日在城里挑選小孩兒,看中的便會被他們哄騙走。
想起玄齋的殘忍,晨越再也抑制不住心頭怒火。
兩年來她忍得很好,也鮮少有動怒的時候。可今天她卻幾次三番的被被怒火沖昏頭腦,是誰給他們的優越感?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決定了別人的一生。
深吸一口氣,晨越突然笑開,“你說的什么清邪珠,我不知道我身上有沒有,但是我知道年生訣在哪里,而青瓷并不知道年生訣的下落。”
“蕭晨越,你若覺得老夫和那些江湖人一般癡傻,那便大錯特錯了。年生訣就在青瓷手中。”當年他是親眼看到青瓷的父親拿著年生訣的。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你且想想,倘若他們手中真的有年生訣,又豈會不修煉?青瓷若真的有年生訣,她又怎會不修練?但凡是她修練了里面的武功,你覺著你還能站在這里同我說話?”
鬼玉子微微瞇了眼,“不可能,我當初是親眼...”
某些畫面竄進腦海,鬼玉子面色發白。他只看到青瓷的父親拿著年生訣,可青瓷的父親從未說過年生訣是他的。
數年前,他無意中見到傳說中的年生訣便起了歹心,后來將一家人都折磨的夠嗆,可青瓷的父親一口咬定他沒有年生訣。
“你親眼什么?你難道不知道眼睛是最會騙人的玩意兒?當年青瓷父親的確是曾拿過年生訣,可那不過是一本贗品。恐怕這一點連青瓷的父親都不知道。”
青瓷明白,如果想要瞞過鬼玉子就必須用當年父親拿的那本書,所以她憑著記憶把自己能記下來的都謄寫下,真真假假,只讓眾人掃了一眼其中內容,鬼玉子自然就被騙過去了。
“倘若青瓷一家得到的是真的年生訣,又怎會落得那番田地?即便你們用盡心機,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只是不堪一擊的把戲而已。”
青瓷眼眶泛紅,不甘極了,那雙眼睛里滿滿當當的全是仇恨。
“你如何得知?”
對于青瓷,晨越是有些悲憫的,他們一家都死的太冤了。
“因為我猜到了年生訣真正的下落,而擁有年生訣的人性格乖戾亦正亦邪,我便想這會不會其實只是他的一場游戲。”
話至此,鬼玉子和青瓷都明白了。
事實上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年生訣是什么樣的,換句話說就算把一本秘籍放在他們面前,只要把書名換了,就沒人知道那是年生訣。
不知道的傳聞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只知道凡是有那年生訣傳聞的地方,必定是腥風血雨。
而唯一有可能練過年生訣的,就是當初憑一己之力將玄齋攪得天翻地覆的醉尋花。
沒有人知道醉尋花師承何處,也沒有人知道他那奇特的武功路數何門何派。醉尋花其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若不是當日他們看到醉尋花出現,也不會知道,原來在江湖上消失了很多年的醉尋花,來了青花城。
做了城主。
那天是醉尋花第一次當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