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被抓走后醉尋花坐在最顯眼的地方等著蕭晨越去找他算賬,因為這件事是雪野惹出來的,誠然他不喜歡替雪野背鍋。
但如果是蕭晨越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然而蕭晨越在得知鳳玄被抓了之后一句話也沒說,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只是臉色難看的回了房間。
醉尋花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礙于唐危在場才勉強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他等著蕭晨越去質問他,倘若她去了,倘若她說讓他救鳳玄,他一定會去的。誠然他并不在乎鳳玄是死是活,但能讓蕭晨越去質問他,醉尋花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救一下的。
唐危嘖嘖嘆氣,“你這是何必?”
“這種場面正常人都會來質問我的吧?畢竟是雪野惹出來的,她竟然直接無視我?嘖,太大膽了。”
唐危不說話,因為醉尋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都攏上了殺機。卻還是在內心補了一句,口是心非。
他為什么那么想要蕭晨越去質問他呢?
很奇葩對不對?
為什么呢?
因為卿子樓那么多人,鳳玄被帶走,別人沒有義務去管,晨越也沒有立場去指責別人不幫忙保護鳳玄。這么說吧,晨越倘若去質問了他為什么沒看好鳳玄,那對晨越來說,他就是特別的那個。
在她的潛意識里覺得醉尋花會因為自己而保護鳳玄,所以才會有質問一說,那說明蕭晨越內心還是依靠他的。
可是蕭晨越什么都沒說的態度讓鳳玄很不爽。
她的態度明顯告訴他,他醉尋花對于她蕭晨越來說,跟那些陌生人沒有什么差別。
如今她終于如他愿了,在他面前控訴這些年過的多不好,醉尋花開心了。
然后,又覺得不舒服。
蕭晨越很少哭,很多時候都是眼眶通紅,眼淚卻還是不會落下。
未到傷心處,自然不會流淚。
仿若這八年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今日爆發了,蕭晨越泣不成聲,也不打算再開口,只是抱著醉尋花嚎啕大哭。
“都過去了。”他這樣說。
“這句話鳳玄可以說,你卻沒有權利說,這么多年哪怕你一句話,我也不至于過的那么慘,醉尋花,你太厚顏無恥了,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這是晨越的真心話,就算他們掛不上朋友級別,但至少也是舊相識,在青花城也相處了兩年,他要是真的沒那個能力就罷了。
畢竟兩人也真的不是很熟,他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以身犯險。
可他只要一句話,她就能獲得自由,從此擺脫雪野,結果呢?他一句話都不說!
不說也就罷了,他也沒有義烏去救她。
但她好不容易出來了,他還上趕著調戲她。
這不是厚顏無恥是什么?
“是是,我厚顏無恥。”
“你還混蛋。”
“對對,我混蛋。”
“還卑鄙無恥。”
“恩恩,卑鄙無恥。”
“還特下流。”
“這就過分了。”
“你老是調戲我,不下流嗎?”
“好好,我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