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們看來,不管多野的人,成了家之后都會老老實實的一心撲在家庭上。
“阿晨是女兒身。”
這一句話便如同一道符咒,將柳清風回內院去找夫人的步子釘的死死的。
晨越眨眨眼。
女兒身的身份這么輕易就被爆出來了?而且,這個大黃是怎么知道的?
大黃又咳了幾下,顫巍巍的走向晨越,抬手覆上了晨越的發頂,“阿晨,我知道你嫌棄我,可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一直躲在墻后的人滑著輪椅出來了,“阿晨,你可想嫁他?”
晨越搖搖頭。
她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對方面上卻是笑出來,“好。”
“夫君,不如這樣可好?待驗明阿晨是女兒身之后,就將她留在家里服侍我,你知道的,我腿腳不好,有個跑腿的總是方便許多的。”
那語氣嬌滴滴的,撒嬌意味十足,柳清風那貨看著搖晃自己衣袖的夫人,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夫人說如何,那便如何。”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晨與我的婚事是雙方父母定下的,你們若真的要信物,我拿出來便是。”大黃頗為激動的道,一句話說完差點沒咳的背過氣去。
柳清風一尋思,也是。他雖是寨主可也不能拆人姻緣。
“那這樣可好,你們先處著,等有了感情在談婚論嫁也不遲。畢竟婚姻之事也不能全聽父母媒妁的,要過日子的可是你們二人。”
“倘若以后阿晨想嫁給你了,那我絕對送上一份大禮。可好?”
“多謝寨主和夫人。”晨越趕忙截了大黃的話頭。
這樣總比立馬押她結婚來的好。
看來,必須盡快找到紫琉璃和巫族的下落。
然后趕緊離開這里。
想要得到紫琉璃的下落就必須從柳清風嘴里把消息撬出來。
因為據說紫琉璃就在柳清風的手里,而巫族的下落,也只有柳清風一個人知道,這也是嬌兒要男扮女裝嫁給柳清風的原因。
至于柳清風看上的到底是真的祁桑,還是清越,這個估計只有柳清風自己知道了。
八月十五,是個好節日。
一桌子好酒好菜,四人坐在院中的亭子里,轉眼間來到這里已經月余了,但巫族和紫琉璃的下落他們半點沒有著落。
因為不太敢操之過急,害怕柳清風懷疑。
“娘子,等下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吧。”
晨越的眼睛一亮,抬眼看向柳清風,柳清風神神秘秘的笑著,嬌兒和晨越的視線對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移開。
“好啊。”
“阿晨,你多吃點這個。”一塊肉放到了晨越的碗里,坐在身側的大黃最近身子好轉,鮮少咳嗽。
面上也恢復了血色,清潤的笑容竟比天上圓月還要亮了幾分。一時間晨越有些看呆了,大黃對她,不可謂不好。
面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謝謝。”
作為回禮,她也夾了一片紅燒肉給他。
“咳咳!”猛然被嗆到的晨越捂著嘴,下一秒就有人貼心的送上一杯水,嬌兒笑的溫柔,“阿晨,慢一點,別急。”
大黃也遞上一杯水,“喝口水緩緩。”
兩個人都沒有收回水杯的意思,在等晨越做選擇。端著水的兩個人四目相對,嬌兒挑眉,大黃淺淺笑開,只是眼睛里的嘲諷怎么都掩不去。
柳清風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大黃,最后看著晨越。
他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柳清風也湊著熱鬧送上了關心,“阿晨,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