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火把的人面面相覷,還是沖了上去。于是接下來的時間眾人見證了,自小就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花,是如何秒殺全場,然后利落的扛著反抗的妻子離開的。
被甩在床上的時候晨越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男人就已經覆在她身上,晨越剛想推開他,雙手就被禁錮在頭顱兩側。
略微有些無語,“你別告訴我因為那一句話所以你現在要立刻身體力行的證明你很行。”
“娘子哪里話?我們既是夫妻,我只是想要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情而已。”
咬牙切齒的望著身下的女子。
“我們是假夫妻。”晨越提醒道。
“那今日便坐實了,就是真的了。”
燭火將他們兩個的身影倒影在墻壁上,四目相對,氣氛漸漸有些不對味了。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臟率先加快,在寂靜的夜里咚咚咚的敲著,然后引得另一個人的心臟也加快了跳動。
口干舌燥的醉尋花終于忍不住了,溫熱的唇相貼,彼此的氣息交纏,被褥上的交疊的手漸漸的十指相扣,燭火輕晃......
氣氛很唯美,然而晨越突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了醉尋花。
已經超速的心跳讓她不得不坐在床頭緩著呼吸。
“抱歉,是我逾矩了。”難得正經的男人坐在床尾。
醉尋花安撫著狂跳的心臟,也安撫著內心的失落,他從未這樣因為得不到一個人的身體而失落。
醉尋花不得不再次承認,他對蕭晨越的渴望已經超越了身體,他想要的...更多。
“睡吧,我走了。”
“我想回宮了。”
晨越的話讓依舊走到門口的醉尋花頓住,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門把,“為什么?這里不好嗎?”
晨越望向他,他沒有回頭。
嘆了一口氣,晨越很無奈。
她覺得對不起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盛傾夜,其實從知道自己才是蕭晨越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的愛人應該是盛傾夜。
那既然知道自己的愛人是盛傾夜,為什么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沒有去找盛傾夜呢?
因為她其實很介意盛傾夜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早已經換了,雖然頂著一模一樣的臉,但那個人不是她蕭晨越,而是阿晨。
倘若真的在乎一個人,會很快就會發現的。
這是她沒有第一時間找他的原因,她覺得是盛傾夜不夠愛自己,而她也沒有關于和盛傾夜的記憶,所以也不想和他糾纏。
在感情上,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晨越都抱著同樣的態度,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其實從半年前醒過來晨越就覺得自己和盛傾夜不應該是仇人的關系。
她不喜歡和男性有身體接觸,除非是熟悉的人。盛傾夜的擁抱和接觸她并不抗拒,甚至于她曾做過一場旖旎的夢,夢里她和盛傾夜在山頭上的月色下,肌膚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