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小花啊,趕緊出來陪客人啦。”門外人敲門后喊醉尋花出去招待客人。
醉尋花充耳未聞,晨越卻搡了搡他,眼角眉梢都隴上了揶揄,“你再不出去他們就要破門而入了。”
頗為不耐的醉尋花吻了她的額頭,“等我。”
要不是因為想要將這個婚禮完完美美的結束,醉尋花才不管什么禮數不禮數,直接洞了房再說。
可這是他和蕭晨越的婚禮,也是他第一次、唯一一次的婚禮,該走的禮數程序,他要走完才是。
讓一個從來不受禮數束縛,甚至不知禮數是何物的人變得守禮數,是因為珍惜,因為珍惜所以才會開始改變。
醉尋花很珍惜這一場婚禮。
因為很珍惜蕭晨越。
待醉尋花走出去之后晨越躺在床上許久,才坐起身子,打量著小屋子的布置,床邊不遠處有一章桌子,桌子上擺放著瓜子花生之類的。
總之就是婚禮上會擺放的那老一套物件。
右手邊靠著墻壁的梳妝臺是醉尋花親手做的,梳妝鏡上貼上了大大的喜字,左手邊擺放著一架古箏,醉尋花沒事的時候會給晨越彈奏一些曲子。古箏上方是一扇窗戶,也貼著大紅的雙喜字。
最后她的視線落在梳妝鏡旁邊的衣柜上,面色平靜的道,“出來吧。”
片刻的沉默過后,小衣柜突然被推開,漏出一張美艷的臉,含笑的圓眼望著床上的蕭晨越。
今日的晨越化了精致的妝容,一身鮮紅的嫁衣襯得他肌膚勝雪,紅唇點著朱砂,眼角掃了緋紅。
“阿越今晚可真美。”
緩步走到晨越面前的紅衣女子更美,圓眼底下的濃濃殺機的望著晨越,最后站定在晨越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晨越冷了面色,戒備的看著房內的不速之客。
那女子輕笑,一張看不出年歲的面容格外精致,一張娃娃臉生的天真無邪,大大的圓眼內卻隱含殺機。
“我嘛?”她點著自己的鼻子,天真無邪的笑道,“我是雪野啊,是醉尋花的徒弟,按理說我該喚你一聲師娘的。”
她明明笑著,可是晨越卻感覺遍體生寒,有什么東西似乎要破土而出,雪野眼里隱藏的殺機她看的分明。她毫不懷疑雪野會殺了自己,甚至于她也動了要殺掉雪野的殺機。
有一種情緒是深刻進骨子里的,一種名為厭惡的情緒,看到眼前的雪野,晨越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她體內的好戰分子和殺機在蠢蠢欲動。
叫囂著讓她殺了眼前的人。
“你要做什么?”晨越淡定的問道。
雪野輕笑,“要做什么?”
“當然是搶親了。”
“嘖,蕭晨越,你失去記憶,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玩啊。”她似是有些惋惜。
撇了撇唇,笑瞇瞇的湊近晨越的臉,她道,“結果到了最后,你還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你是不是時常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玩具?一個被他們玩弄在鼓掌,想要逃脫卻又不知道怎么跑?”
“時常會覺得很無奈,因為你什么都不記得,什么都不知道,茫然并且不知所措?”
杏眼緊緊盯著雪野,晨越表面風平浪靜,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們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她快抑制不住對雪野的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