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點點頭,“是的呢,你曾經親手殺了我。”
想起自己臨死的畫面,雪野覺得牙根有點癢癢。
“知道我為什么沒死嗎?”雪野歪歪頭,晨越卻是愣了,她并不喜歡殺人,每次要下手的時候都下不去手。
又怎么會殺了雪野?
可是方才看到雪野的一瞬間她的確動了殺念,包括骨子里都在叫囂的殺機,她如今正在苦苦壓制著。
望著一無所知的晨越,雪野竟覺得有些無聊。勢均力敵的對手能讓人血液沸騰,而單方面的碾壓會讓人覺得很無聊。
“別說你沒有記憶,即便你有記憶,那也是你沒有權限知道的事情。”
“就算我現在告訴你這一切只是一場游戲,而你不過是游戲里的高端玩家,現在的你也聽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我可以幫你哦。”
雪野當然不會那么好心的跟晨越解惑,但是她很樂意看到晨越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呢,殺人,最狠的是誅心。而雪野如今在做的就是要誅蕭晨越的心。
醉尋花迫不及待的回到新房,看到新娘還坐在床上,微微松了一口氣,原本急躁的心情在這一刻平靜下來。
緩步走到新娘子身旁坐下,“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類似于毛頭小子一樣的感覺,很新奇。”
抬手覆上新娘子的手,醉尋花卻愣了一下,猛然站起身子掀開了紅蓋頭,“雪野!你怎么會在這里?”
“師父,你這么快就發現我不是蕭晨越,是因為你對蕭晨越太熟了,還是對我太了解了。”
蕭晨越的手是溫熱的,而雪野的手是長年冰涼,醉尋花握晨越手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那觸感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只是握了手,他就知道蓋頭下的人不是晨越。
“晨越在哪里?”淡淡的殺機緩緩的在空氣中流動,醉尋花的手已經鉗上雪野的脖頸。
雪野輕笑,“殺了我,永遠別想看到蕭晨越。”
醉尋花面色陰寒,雪野是個瘋子,不管什么事情都會去做,只要她想做。醉尋花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也從來不會受別人的威脅而屈服,可是這一次男人為了同一個女人,在同一個人面前又一次屈服了。
松開了對雪野的束縛,雪野望著緩緩撤離的手,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師父,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能死而復生嗎?”
“我到現在還記得師父凌遲我的每一刀呢。”
雪野的笑意更加幽深,醉尋花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的妻子在哪兒?你把她藏到哪兒了?”
周邊并沒有感受到蕭晨越的氣息,醉尋花不免有些焦躁。
“師父這幅樣子,倒讓我覺得,你是真的愛上蕭晨越了。”
像是想到什么,雪野笑的很是燦爛,“師父,你說倘若我告訴蕭晨越,這是一場游戲,而她是高級玩家,我們是頂級玩家,比她高了一階,而她被我們這些頂級玩家當成了玩具,你說,蕭晨越會怎樣?”
醉尋花擰眉,“你敢告訴她,我就敢將你永遠困在這個地方。”
“憑什么呢?你是頂級玩家,我也是,你有的權限我也有,你困不住我。但我卻可以將蕭晨越永遠困在這里。”
“而且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只要告訴蕭晨越將她困在宮里的人是你,讓她失去記憶的人也是你,你說蕭晨越會不會恨死你啊?”
醉尋花捏緊拳頭,這種被人掣肘的感覺可真不好,可是蕭晨越在雪野手中,他卻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