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些看不懂你了,師父,明明是你給她用的露華濃,讓她出不了宮,為什么又帶她出宮躲在這里生活?”
“難不成師父真的愛上蕭晨越了?”
雪野想了想,而后笑開,“不可能啊,如果是愛上她了,為什么還沒有停止你的計劃呢?”
脖頸上再一次出現的手讓雪野挑眉,絲毫不畏懼死亡的來臨。
醉尋花卻突然擰眉,“另一只露華濃是你給安寧的?”
“另一只露華濃的確在我手里,但不是我給安寧的,我只給了盛傾夜。”
“啊,說起安寧,蕭晨越好像挺在乎安寧的,要是她知道安寧用另一只露華濃引出自己體內的,而安寧也因此而死,并且是你親眼看著安寧死去。”
“尸體也是你扔進湖里的,你說,蕭晨越會不會氣的當場就殺了你。”
醉尋花深吸一口氣,倘若蕭晨越知道了一切,一定會恨死他的。
“我再問最后一遍,蕭晨越到底在哪兒?”
“呵,呵呵,哈哈哈哈,師父啊,你要找到蕭晨越究竟是為了和她在一起,還是想等到幾個月后的中元節,送她上祭祀臺用她的命去換另一個女人呢?”
雪野的表情都有些猙獰了,當初他獨闖天堂島,雪野一直以為醉尋花是因為喜歡蕭晨越才去的,他曾多次囑咐一定要讓蕭晨越活著。
后來雪野才發現,蕭晨越和她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
而蕭晨越比她慘,舍車保帥,蕭晨越是那個被舍的車。
趁著醉尋花失神的空擋,從醉尋花的牽制中全身而退,揉著泛紅的脖子,雪野的圓眼染上了嘲諷。
只是那嘲諷不知道是針對蕭晨越,還是醉尋花。
醉尋花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只知道要找到蕭晨越。倘若是之前他一定會說,是為了祭祀,可是現在....
他猶豫了。
雪野輕笑一聲,手臂一揮衣柜門就被打開,“你要找的蕭晨越,不就在這里嗎?”
一身鮮紅嫁衣的新娘就站在柜子里,面色慘白,眼尾掃著嫣紅的眼妝,杏眼早已蓄滿了眼淚,臉上卻是淚痕。
這半年來她因為記憶而痛苦不堪,想盡方法的想要出宮,卻被困在宮里,現在卻得知原來罪魁禍首是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人。
四目相對,醉尋花突然覺得無法面對蕭晨越。
只是本能的想解釋,“小晨越,我....”
可是他能解釋什么?雪野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是他困住蕭晨越,是他主導了這一切。
在蕭晨越的眼神下,他甚至無力在狡辯。
“安寧死了,是嗎?”
醉尋花沉默,晨越深吸一口氣,“回答我,醉尋花,我要你親口回答我!”
這是蕭晨越最后的掙扎,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問一遍,只是想聽他親口說出答案。
醉尋花閉了閉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