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的景致極美,假山流水,百花爭艷,只是晨越卻無心欣賞,有些害怕的看著面具男人將小宮女抵在了假山上,而小宮女的脖子被男人緊緊的掐住。
“誰派你來的?”
“大祭司饒命,是,是丞相夫人。”
醉尋花幽暗了眸子,殺機盡顯,剛要了結小宮女的性命,小宮女掙扎間將他的面具打落,一陣涼風吹過,寬大的帽子也被吹落,滿頭銀發散落肩頭,也漏出那張俊美的臉。
晨越猶豫著,想上前去幫幫小宮女,因為她看上去很難受,她已經忘了方才是誰將她推下湖的。
但是她不太敢和陌生人接觸,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上前,卻在看清楚男人的容貌之后怔住。
倘若不是一陣哭聲打斷,醉尋花已經殺了小宮女了,望向聲源處就看到蕭晨越哭的很傷心,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個孩子一樣無措。
醉尋花愣了愣,狐貍眼閃過錯愕,倘若不是那個人頂著蕭晨越的臉,醉尋花一定會覺得那個人是個孩子,只有孩子會在哭的時候嘴巴咧的很大,很用力氣。
剛想去拉晨越,下一秒晨越就被一個男人擁在懷里。
溫暖的懷抱和熟悉的氣味讓晨越哭的更猛,黑衣男人輕拍著她的后背,“阿越,怎么了?”
晨越一抽一抽的把臉埋在嬌兒的懷里,一個字都不肯多說,或者說她現在已經說不出來了。用了很大的力氣抱著嬌兒,像是害怕嬌兒消失一樣。
唐危懊惱的望著哭泣的晨越,“抱歉,我不該丟她一個人在院子里。”
晨越只是哭喊著,“嬌兒,嬌兒,我怕。”
嬌兒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撫著,“沒事了,我在這里,阿越不怕。”
醉尋花上前兩步卻被唐危擋住,只能眼睜睜看著盛傾夜抱著晨越走遠。
柔軟的大床上,晨越還在哭個不停,緊緊的抱著嬌兒不撒手,嬌兒無奈的道,“阿越,我不走。”
“可是我怕。”
“那阿越能不能告訴我,阿越在怕什么?”
晨越抽抽鼻子,依舊眼淚流個不停,“那個人穿黑衣服的人,我看到他就怕,而且這里很難受。”
她抓著嬌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抬眼望著嬌兒,“嬌兒,我是不是認識他?”
“那阿越以后想認識他嗎?”
晨越搖頭,“我一看到他,這就很難受,就忍不住想哭,嬌兒,我是不是生病要死了?”
她又癟了嘴,眼淚在眼眶里蓄積。
“要是死了是不是以后再也見不到嬌兒了?”
“不會的,阿越不會死的,阿越看到他心里難受會哭,是因為阿越不想看到他,以后只要不看到她就好了。”
晨越不確定的道,“真的嗎?”
“真的。”
“所以阿越可以別哭了嗎?”
“不行。”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