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輕柔,輕柔的柳清風覺得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一個傻子,可是沒資格說別人傻的。”唐危笑道。
柳清風覺得后背的涼意直竄腦門。
唐危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要是再說晨越傻,那唐危就會想辦法把他也變成傻子。柳清風不滿極了,為什么嬌兒和唐危對蕭晨越都那么好?
可是礙于唐危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下藏著的冰寒,柳清風咽下了不滿。
柳清風說了那么多,一句話總結就是,原本過了中元節蕭晨越就能回家,可是現在別說晨越能不能好好活過中元節,就算是度過中元節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回到現代。
唐危擔憂的望著宮殿,阿越,你一定會選擇回家的吧?
回到原本的世界對蕭晨越來說是最好的結果,按照晨越所說的,至少在現代沒有勾心斗角,即便有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鬧,根本不必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且說不定晨越回到現代,神智也會恢復正常。
想到這里,唐危在心底下了個決定。
晨越睡下之后,盛傾夜就出了宮殿,而唐危已經在角落的涼亭里等著他,盛傾夜還沒有說話,唐危就已經率先開口,“姑姑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
白天唐危和醉尋花分開之后就去處理了姑姑唐柔的事情。
中元節之前,唐柔無法在對晨越出手了,現在就只剩下玄齋、以及醉尋花。
今晚的月色幽靜,然平靜的夜色下卻是洶涌的波濤在澎湃。
盛傾夜眼神凝重,“中元節,就快了。”
預示著這場游戲的終結也快了。
“阿越怎么才能回去,你是不是知道?”雖說兩個人都在保護著晨越,可是也并沒有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現在更重要的是解決玄齋和醉尋花。”
相視一眼,二人的眼中皆是凝重之色。
便是知道如何回去,倘若在中元節之前晨越死了,那也是無用之功。他們不但要防著明面上的醉尋花,還要防著暗處的玄齋。
就算唐柔沒有找玄齋殺晨越,倘若背后之人真的是鳳玄的話,那有著大夏記憶的鳳玄估計也不會放過晨越。
畢竟最后鳳玄,算是死在了晨越的手中。
此次玄齋勢力比之前更大,無論怎么查探都查不到幕后之人,雖然他們覺得是鳳玄,畢竟能短短一年之內將玄齋重新建立,并且勢力比之前還大,只可能是鳳玄。
但幕后之人沒有揭開面紗之前,他們也不能確定。
唐危問過唐柔,可是唐柔也并不知玄齋的主人是誰。
“醉尋花已經答應在婚禮上護著阿越。”唐危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內心的想法,“醉尋花到底還是在乎阿越的,否則也不會為了阿越一夜白頭。”
“你相信醉尋花?”盛傾夜望著他,顯然他不信任醉尋花。
唐危嘆氣,“其實,我也不信。只是相比于醉尋花,現在更棘手的是玄齋,在婚禮上傾你我之全力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倘若醉尋花趁著我們分身無暇將阿越帶走...”
屆時他們即便能勝了玄齋,已經經歷過大戰的他們筋疲力乏,也不是醉尋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