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對不起他,是他對不住她。
后天就是一切都結束的時間了。
后天在宮里有一場盛大的婚禮,蕭晨越和盛傾夜的婚禮,可是婚禮上的新娘不會是蕭晨越,而會是阿晨,一個替死鬼。
婚禮上龍蛇混雜是最容易動手的時機,而鳳玄也一定會在這個有意義的日子里,殺了蕭晨越,才能達到讓盛傾夜痛苦的目的。
即便鳳玄知道這可能是一場針對他的局,他也會入局。
等婚禮上鳳玄被絞殺之后,如果最后盛傾夜和唐危還活著,兩人就會來接晨越離開。這其實是一場很危險的賭局,因為最后的勝負未知。
玄齋這一次來勢洶洶,而盛傾夜他們心有顧忌,未必是最后的贏家。
相比于鳳玄,他的危險度數稍微低了一些,所以那兩個人才會將蕭晨越交給他,用阿晨迷惑鳳玄。
可是醉尋花暗了眸子,盛傾夜也好,唐危也好,都不會真的信任他。
緋紅的狐貍眼望著床鋪的方向,醉尋花嘆了一口氣。
清晨,晨越從美夢中醒來就看到醉尋花還做在圓桌邊,身上穿的還是那一身黑色的衣服,染笑的狐貍眼定定的望著晨越。
“想去街上玩嗎?”
晨越立刻點頭如搗蒜,打心眼里覺得自己睡著了還能醒來,而醉尋花沒有對自己做什么,代表他不會傷害自己,已經解除了醉尋花自己這里的害怕。
“可是,你昨晚在這里坐了一晚上嗎?”
“為什么問這個問題?”現在她不應該立刻生龍活虎的跳下床,然后高喊要出去玩嗎?
晨越擔憂的說,“如果你一晚上沒休息,去玩會很累的。”
她在擔心他。
醉尋花低低笑開,窗外的天已經泛白,可他背光而坐,所以晨越看不太清楚那雙狐貍眼的情緒,只聽到他說,“不累的。”
“阿越,我可以喊你阿越吧?”
晨越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繁華的街道,為了防止晨越跑丟醉尋花就緊緊握著晨越的手。
他們出來的時候說好了,晨越不可以亂跑就只能跟在他身邊,也不能跟陌生人搭話,想買東西的話可以叫他。
而且晨越還被帶上了一張人皮面具,醉尋花也選了一張面具,二人就在街頭閑逛。
晨越自從醒來之后一直都在嬌兒身邊,從來沒有出來過,周邊有人談論皇帝大婚,可是晨越只知道嬌兒是嬌兒,不知道他是盛傾夜也不知他是皇帝,也就沒有在意。
瞧見什么都新奇的晨越扯著醉尋花東看看西看看,跑的滿頭大汗也毫不在意,而一上午逛下來她對醉尋花的最后一點懼意也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開心。
她很喜歡這樣和他閑逛的感覺。
一處小攤販前,晨越眼饞的看著糖人,醉尋花輕笑,“想要?”
晨越點頭,期待的看著他。
醉尋花搖搖頭,“小孩兒不能吃糖,牙會壞的。”
晨越嘟起嘴,“就吃這一個。”
“方才的糖葫蘆你也是這樣說的,你知道你吃了多少個糖葫蘆嗎?今天你不能再吃糖了。”像個老父親似得,醉尋花有些語重心長。
晨越癟著嘴,小眼神一直往糖人上看,醉尋花不由分說拉著人就走。
“哎,郎君,你妻子那么想吃,就買一個給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