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越不解,剛想問妻子是什么東西,醉尋花卻頓住腳步,回身買了個糖人。
“郎君,您的找零。”
“賞你了。”心情不錯的醉尋花拿著糖人舉在了晨越面前,“想要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晨越眼睛里只有糖人,“想。”
“那叫聲夫君聽聽。”
“什么是夫君?”晨越終于把視線落在他臉上,醉尋花輕笑,“夫君啊,夫君就是你要什么都給你的人。“
晨越眼睛一亮,“夫君。”
醉尋花滿意了,原本如同看顧小孩一般的老父親,在那一聲聲夫君下,愣是給晨越又買了好幾串糖人。
一整天逛得沒邊的晨越半下午就困了,吃飯的時候頭顱抵在醉尋花的肩上就睡過去了,眼角眉梢都掃上了心滿意足。
醉尋花寵溺的望著她輕笑,最后將人抱進懷中。
“娘子,我們私奔吧。”
去到一個沒有人找到的地方。
這一刻醉尋花真的想帶著蕭晨越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然后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活下去,可是,他不能。倘若沒有婚禮的變故,或許他們現在還在小村子里,做一對尋常的夫妻。
想到這里,醉尋花的狐貍眼微暗。
剛抱起蕭晨越醉尋花就察覺到不對,眉目都染上了淡淡的殺機,直視著突然落座在他面前的男人。
三千烏發披散肩頭,縷空精致銀飾將一縷發別在耳后,發間的銀色流蘇若隱若現,精致的骨扇遮住了大半張臉,只漏出一雙邪氣四溢的黑眸。
姿勢慵懶狂放,完美的腹肌在半敞的紅衣下若隱若現,膚白若玉,丹鳳眼掃了一眼醉尋懷中的女人。
饒有興味的停留在了晨越臉上披著的,那張陌生面皮上。
頃刻間小客棧內已經沒了客人,只剩下手拿利刃將醉尋花團團包圍的黑衣人。
玄齋的殺手,各個以一敵百。
醉尋花沒想到蕭晨越帶了人皮面具竟然還能被認出來。
“你可記得在天堂島的八年?”
鳳玄挑眉,慢悠悠的展開了手中的骨扇,“記得。”
“又如何?不記得,又能如何呢?”
“她喂你的丹藥根本沒有讓人失憶的效果。”
鳳玄臉上掛著笑,眉目間邪氣流淌,“所以呢?”
“她待你很好,你不該傷她。”
“呵,”鳳玄低笑,仿若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到最后放聲大笑,“哈哈哈,難道她待你不好嗎?”
醉尋花便是無話可說了,蕭晨越待他好不好?不好不壞吧。
那他是怎么對蕭晨越的?
“這一次她待本尊不錯,是以王飛讓本尊抓他回去的時候,本尊將王飛殺了,算是還了她的好。她的好本尊不否認,可本尊還記得在天行山,她是如何待本尊的。”
“只要蕭晨越是小貓兒的心上人一天,她就必須得死。”
慢條斯理的話,甚至連語調都未上揚半分,卻殺機盡顯。
一時間小小酒樓內,空氣中的殺機緩緩包裹住他們,醉尋花的懷中人不安穩的擰了眉,微微動了身子似乎有醒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