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發了高燒,可是不愿意讓蘇婉兒喂他喝藥,拒絕去醫院也拒絕任何人的探視,蘇婉兒沒辦法,只能跑到晨越的家里請晨越去幫忙。
因為不能在蘇婉兒面前露臉,所以在蘇婉兒進門的時候嬌兒就躲起來了。
蕭晨越被帶到柳清風門前之后,蘇婉兒擔心的說,“他昨天晚上淋了雨,然后早上就開始發燒,不管我怎么勸他都不肯開門,也不愿意去醫院,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我怕他會撐不下去。”
“我給院長打電話,院長說這孩子跟你最親,所以我只能找你幫忙了。”
晨越回以禮貌的微笑,敲響了柳清風的房門。
無人回應。
“小清風,就算你不開門,也回應一下,讓我知道你還清醒著。”
依舊是無人回應。
晨越嘗試推門而入,蘇婉兒又無奈的說,“我試過了,他好像從里面把門堵死了。”
“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蘇婉兒的臉上都掛滿了擔心,仿佛在房間里的人是她的親生兒子,懶得看眼前溫婉女人的偽裝,晨越直接轉身離開。
“阿越,你去哪里?你不管清風了嗎?”
晨越置若罔聞。
偌大的房間里,四目相對,柳清風縮在墻角,望著一步步走近自己的人,高燒讓他的臉透著異樣的緋紅,瞇著眼才看清靠近自己的人是誰。
他差一點就開心的喊出那聲老師。
可是想起昨天看到的畫面,他的眸子暗了暗。
柳清風用桌子把門口堵了,晨越是從隔壁陽臺跳進來的,徑直走到柳清風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額頭,柳清風抗拒的躲開了。
晨越怔了一下,隨后無奈的笑開,起身去移開了門,把蘇婉兒放了進來。
蘇婉兒擔憂的走上前去抱柳清風,原本想要躲開的柳清風最后只是任憑蘇婉兒抱住自己,只是那雙狗狗眼一直盯著晨越,仿佛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到某些情緒。
可晨越的眼睛里,除了平靜之外,什么都沒有。這讓柳清風很失望。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如果晨越存心刷好感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可是她看著柳清風,突然沒有了同他周旋的力氣。
“老師,你是個騙子,你還是丟下我了。”
他這樣說,話里話外的控訴,仿若晨越就是個負心漢。
這一次晨越沒有哄他,而是平靜的陳述著,“小清風,你總是用丟下這個詞,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被丟下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柳清風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現在只知道,蕭晨越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他自小生存的環境教會了他察言觀色的本領,第一次見面,晨越雖然笑著,可是眼睛里的敵意卻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后來相處的日子,她對他好,卻也總是帶著刻意。
明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可是他無所謂,因為即便是有目的的好,也足以讓他感受到溫暖。
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善意。
太多的惡意的對比下,晨越的善意就越發的彌足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