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越就是再蠢,也明白嬌兒昨天是故意的!
好感降那么多,估計就是柳清風看到他們在一起了,否則晨越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加上昨晚盛傾夜的反常,她幾乎可以肯定盛傾夜是故意的。
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去責怪他。
他經歷了那么多的危險終于來到了她身邊,她又能如何責怪?
那些數語帶過的,皆是一道道濃重的傷疤。
“可你看他的眼神,讓我很不安。”
柳清風知道晨越不喜歡他做壞事,所以最后就改變了法子,本來按照他以前的行事風格,小光頭是要受傷住院的,可是柳清風不想讓晨越不開心,所以就寧愿自己受傷住院,他這么一整,從今以后恐怕沒人會在說晨越的壞話。
更不會有人欺負他了。
柳清風從來都不是一個天真清白的人,他身上流著罪犯的血液,自小生存在殺戮和血腥之中,他的骨髓也已經染上了黑暗。晨越深知這一點,所以從他受傷進醫院的時候晨越就知道這傷,是他自己故意弄的。
說實話晨越是覺得后背有點發涼的,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有那么大的魄力和狠勁。
也不難想象長大后的他將會是怎樣的不擇手段。
可讓晨越覺得震撼的是,他那雙眼睛里潛藏著的,是他小心翼翼的討好和恐懼被丟下的眼神。這讓晨越想起了一個人,漸漸的柳清風也和那個人重疊在一起。
有時候她甚至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柳清風,還是那個她思念的人。
這也是她這些日子掙扎的原因,她明知道把柳清風推向蘇婉兒,無異于將柳清風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晨越很清楚,蘇婉兒并不是那個可以拯救柳清風的人,當然,她蕭晨越也不是。
柳清風和那個人的相似,讓她無法狠下心,否則以晨越的作風早就快刀斬亂麻,將柳清風送到蘇婉兒身邊了。
她多的是法子,讓柳清風心甘情愿的跟著蘇婉兒走。
但她卻一直拖延著,自我折磨式的掙扎著,渾渾噩噩的任時間流逝。
直到嬌兒的到來,直到昨晚的瘋狂和他的反常讓她清醒過來。
柳清風是柳清風,盛傾夜是盛傾夜。
她無法救下柳清風,長久的拖延下去沒有任何好處。
那就索性快刀斬亂麻。
“那現在呢?你安心了?”
“安心了。”因為晨越的縱容,他安心了。
昨天的行為無異于宣誓主權,說來可笑,他堂堂盛傾夜,竟然淪為和一個小孩兒宣誓主權?
但是晨越的默認行為讓他徹底心安,只有真的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晨越才會慣著他。
“我沒有對柳清風動心,放心吧,我不會在拖延了。”快刀斬亂麻,然后刷完好感度就立刻回到現代,晨越不想在這里糾纏下去了。
柳清風固然可憐,可小果又做錯了什么?
如今,她也只能做一回劊子手,總歸她蕭晨越,也從來不是什么善良的主。
望著眼前的男人,晨越捧著他的臉,認真的說,“嬌兒,辛苦你了,還有,謝謝你來我的身邊,來的那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