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其實是最好的,可總有人不滿足于現狀,樂忠于作死。
比如,用晨越的命換得死而復生的蘇婉兒。
你有沒有特別想要得到一種東西,如果得不到的話心口就像是有羽毛在騷動一樣,讓你不得安眠。蘇婉兒對蕭晨越的厭惡和憎恨已經深入骨髓,蕭晨越一天不死,她就一天無法安生。
寂靜的病房里,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帶著口罩的女醫生望著病床上的女人,伸手撥開了女人的氧氣罩,眼角眉梢都顯露著瘋狂和快意。
她終于親手殺掉蕭晨越了。
快意讓她全身的細胞仿佛都沸騰了一般,眼睛里的瘋狂幾乎實體化。
死吧,去死吧,蕭晨越。
你死了,盛淮惟就永遠都得不到你了。
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喜歡的你,那我就要毀了你喜歡的,讓你也永遠無法得到。
蘇婉兒已經病態了。
眼看著儀器上的心跳頻率變成一條直線,蘇婉兒的圓眼全是興奮,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那么輕易殺了蕭晨越。
“婉兒!”柳清風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心電圖上一條直線讓柳清風難以置信,他手忙腳亂的按了急救鈴,然后給晨越做急救....
醫院里是一片刺目的白色。
鼻息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白熾燈照在她蒼白的臉上,起搏器一下一下的打在蕭晨越的胸膛,她的身體一下一下的彈起落下,那雙眼始終保持著緊閉的狀態,她躺在藍色的手術臺上,手術室一派緊張的氣氛。
然而心電圖始終保持著一條直線的狀態。
蕭家父母還是得到了消息,趕到病院的時候,醫生恰好走出手術室,恭敬的對著盛淮惟和盛傾夜說,“抱歉,我們真的盡力了。”
盛淮惟踉蹌了一下,盛傾夜面無表情雙手垂在身側。
陳米捂著嘴淚流滿面。
蕭晨豐不死心的問道,“盡力了,是什么意思?”
“現在能準備的就是后事,讓她入土為安吧。”
入土為安!
這四個字,如同末日降臨。
砸的蕭晨豐站都站不住。
柳清風劇烈的喘息著,老師,死了?
“伯母!”陳米的喚聲讓蕭晨豐回過神,就看到母親暈倒在父親懷中,而父親也是勉強撐著墻才站穩了身體,臉色白的嚇人。
護士推著蕭晨越出來,蕭晨越的臉上被蒙上了白布。
老父親始終難以置信,非要看清楚那白布下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兒,見慣了風霜的男人掀開白布的手在顫抖,看清楚那躺著的人的確是自己女兒之后,眼淚瞬間流下。
雙手無措的在半空中,想要碰碰女兒的臉,卻不知該如何下手,最后額頭抵著女兒的額頭,雙手捧著她的臉。
母親也好不到哪去,終于清醒過來之后也伏在女兒身上,哭的傷心欲絕。
那是他們一手養大的女兒,沒有人比他們更在乎蕭晨越,也沒有人比他們更痛苦。
這個世界上,對父母來說,莫過于看著自己風華正茂的孩子,死了。
死了。
就是死了。
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
甚至聽不到女兒在喊他們一聲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