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我的乖啊!你這是怎么了啊?怎么就成這樣了?”母親抓著女兒的手,不明白好好的女兒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蕭父相對于妻子來說,還算是平靜的。
可是一個中年男人,見慣了風霜,滄桑世事于他而言,已經成了尋常小事。
他甚至想好了自己死的時候一定要體體面面,安排孩子們不要太傷心。
但他沒想到,先走的人,是他的女兒。
扛起了家庭負擔,扛起了雨雪風霜的男人,此時肩膀顫動,等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也已淚流滿面。
他沒有歇斯底里,卻比在場的任何人都痛不欲生。
那是他一手養大的寶貝閨女啊。
老父親的哭聲是壓抑的,用衣袖擦去女兒臉上,他滴落下的眼淚,他道,“乖女兒,爸帶你回家。”
蕭晨豐此時愧疚的要死,倘若不是他研發了那狗屁游戲,姐姐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才二十多歲,人生剛剛開始而已。
按照蕭晨越的意思就是把她的消息瞞下去,告訴父母她只是去旅游了,然后讓蕭晨豐每年給父母寄晨越旅游的照片,可是他們如今卻知道了蕭晨越的死訊。
是蘇婉兒說的。
她發了短信給蕭晨越的父母。
告知他們,他們的女兒要死了,他們本不相信的,卻在打電話給蕭晨豐確認的時候,兒子的支支吾吾讓他們徹底沉不住氣,才緊趕慢趕的趕到醫院。
悲傷的氣息籠罩在手術室的門口。
誰都沒有想到,死亡來的那么倉促。
盛淮惟,柳清風,盛傾夜,此時的心情,是悔不當初。
親手把自己喜歡的人送上黃泉路,這一生,都別想安心度過了。
仿若老了十歲的蕭父想要背著女兒,卻被蕭晨豐攔下,蕭父呵斥,“你姐小時候,最喜歡讓我背她。”
“她的第一程是我接的,最后一程,也該由我來送。”
他背著蕭晨越,其實有點吃力,畢竟上了年紀。
倘若晨越泉下有知,看到父母這般傷心,大概也會很傷心吧。
也許該慶幸,她看不到這幅畫面。
夜晚格外的寂靜,蕭晨越的死亡讓蘇婉兒格外的興奮,所以即便現在被關在了地下室,她也絲毫不慌亂。
踏...
踏....踏....
緩慢而低沉的腳步聲入耳,蘇婉兒好奇來的那個人是誰。
隨著男人的緩步而下,男人那張臉也從黑暗中暴露在昏暗燈光下。
一身黑色衣服,眼神空洞的走向蘇婉兒。
蘇婉兒輕嗤,“乖兒子,來看你媽有多開心嗎?”
盛傾夜沒有廢話,靠近蘇婉兒然后用鋒利的手術刀輕輕劃開了她的皮膚.....
“你,你瘋了?你殺了我吧?”
從最開始的氣定神閑到最后的歇斯底里,傷痕累累的蘇婉兒如今一心求死。
長達兩個小時的折磨讓她生不如死。
柳清風匆匆趕到,一進地下室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走進地下室看清楚里面的畫面之后,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一張皮被隨手丟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早已看不清原貌,被吊在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