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里御醫給看了,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用好東西將養著。后來有一天夜里,他說想跟晨越找個小鎮生活,到一個醉尋花和唐危都不知道的地方。
因為他不喜歡醉尋花,不喜歡柳清風,更不喜歡唐危。
前兩者是因為對晨越心懷不軌,縱然晨越記著以前的事情不會原諒他們,但他還是覺得不安心。而唐危嘛,他知道晨越對唐危沒有男女之情,但不代表唐危對晨越沒有。
晨越眼睛那么毒辣,不可能看不出來唐危對自己的心意,但如果能看的出來的話,晨越一定也會躲著唐危的,因為她給不了唐危想要的感情。
但她沒有躲著,只能說明唐危那個人,太能演了。
演技好到把晨越都給騙了過去。
他自然不會讓那三個人打擾他和晨越相處的時光。
晨越縱著他,就帶著他離開了桑城,然后找到了這個小鎮,買下了這個小院子。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打擾,也沒有煩心事找上門,每天要想的就是準備什么好吃的,明天又去哪條街逛。
晨越抬手,隔著空氣用指尖描繪著他的臉部輪廓,最后她的手被男人的手給握住了,他醒了,眉目還帶著初初睡醒的惺忪,“累嗎?”
晨越搖頭,強壓下心頭的疼意,“不累。”
“你想吃什么?”她笑著問,可眼角還是緋紅的。
他有些心疼,長指輕輕掃過晨越的眼角,“阿越想吃什么?我去做給阿越?”
“可是....”你的身體不好。
晨越本想這樣說的,最后又生生改成了,“粥,我想喝粥。”
輕柔的吻落在晨越的額頭,而后他便起身去廚房了。
房間里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晨越躺在床上,房間里布置的喜慶極了,窗上還貼著鮮紅的雙喜字。
是她親手貼上去的。
他說想要和晨越有個婚禮。
晨越便籌辦了一場婚禮,沒有宴客,也沒有通知唐危他們,只是簡單的辦了個婚禮,只有他們兩個人,甚至連一拜天地都是晨越自己喊得。
他們龜縮在小院里,享受著只屬于兩個人的時光。
晨越走到廚房外,就看到嬌兒單手撐著地,另一只手捂著心口,嘴角還染著猩紅的血,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沖過去,晨越把人抱在懷里,想要把他拖到屋里去。
可他不愿意。
“粥還沒煮好。”
晨越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喉頭像是塞了棉花一樣讓她哽咽,“不喝了,我不喝了。”
“這是我們新婚的第一頓飯。”
他堅持。
晨越強壓下所有的情緒,最后還是縱著他在廚房忙活,一頓飯下來,他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以至于后來晨越坐在桌子邊喝粥的時候覺得自己喝的不是一碗粥。
而是一個人的生命。
“好喝嗎?”
一碗簡單的白粥,卻幾乎要了他小半條命。
晨越點頭,“好喝。”
飯后他躺在躺椅上,這幾個月他基本上都是躺著的,這幾天才稍有好轉,可是晨越也知道,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