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喜樂失笑,也湊過頭小聲道:“您是不知道吧?這兩天兩宮太后因為皇后沒有身孕,皇上又不寵幸新人,沒少耳提面命,昨晚皇后和皇上還因為這個口角起來,當然,之后就和好了。我估摸著,這所謂的祈福,也不過是盼著皇后盡快有孕罷了。”
“哦哦哦!原來如此。”羅云一副恍然大悟狀,心中卻有些畫魂兒,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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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你這院子,就先聞到一股別致香氣,這就是藥香嗎?”
徐柔猛地回頭,就見阮綿綿從院外施施然進來,她忙站起身行禮,一邊納悶道:“娘娘今兒怎么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不行?”阮綿綿來到徐柔身邊,很隨意坐在石墩上:“這個夏天多虧了你,你那個香包掛在床邊,一個蚊子都沒……哎……”
看著徐柔飛跑進屋的身影,阮綿綿整個人都石化了,心想我有這么不招人待見嗎?這不科學。就算別人不待見我,徐柔也不該如此,就她那個冰山毒舌性子,除了我,還有誰會沒事過來和她閑話。
果然,下一刻就見徐柔跑出來,手上抱著個錦緞薄墊,急急道:“娘娘,雖說夏日天熱,也不可貪涼,尤其是女子,涼氣入侵,對身子不好。”
阮綿綿心里一下子就熨帖了,這才重新坐下,看著徐柔面無表情地繼續搗藥,看了一會兒,她忽然好奇道:“徐柔,你跟著我來了坤寧宮,四舍五入就算入宮,不像做醫女那樣自由,你家里人愿意嗎?”
“不愿意又如何?我跟著娘娘,她們就算不情愿,也不敢說。”
阮綿綿:……
“原來你也會熟練運用扯著虎皮做旗之法。那你自己甘心嗎?”
徐柔看她一眼:“我自然是甘心樂意,娘娘看我可像是能忍辱負重的?”
阮綿綿:……
“你這個嘴啊,太噎人了,怎么就成了忍辱負重?”阮綿綿哭笑不得,但很快又問道:“徐柔,你就從來沒想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要在大好年華尋個如意郎君,和他生兒育女,白頭偕老嗎?”
“想過。”
徐柔痛快點頭:“遇見娘娘之前,我不止一次想過,就我這個性情,在太醫院絕出不了頭,萬一家里逼我嫁人,我要怎么辦呢?剪頭發去做姑子?我又不耐煩聽那些暮鼓晨鐘念經聲,最后不是我把師父氣死,就是師父把我打死。若說離家逃走,我一個女孩兒,沒有武藝傍身,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