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嬪搖搖頭,一旁阮綿綿道:“這有什么難猜?先前馨貴人總來我這里,我就覺著她奇怪,她對我既有刻意交好,又有一絲試探,還有一點極難察覺的怨恨。如今想來,那個人渣既要冒充皇上,自是不愿被發現,趁著馨貴人被渡云香所迷,神志不太清楚之時,反復叮囑她不許將此事泄露出去,以免皇后生氣,自然就能騙到她。可憐馨貴人信了他的鬼話,還真以為是皇上忌憚我,卻不知她是為人所趁。”
話音剛落,忽聽馨貴人哈哈笑了一聲,接著她看著阮綿綿,諷刺笑道:“這話沒錯啊,皇上若不是忌憚皇后娘娘,我們幾個入宮的新人會獨守空房至今?包括順嬪,你倒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可娘娘獨占君寵之時,可曾想過賞你這好姐妹一點湯喝?娘娘說我和馨貴人姐妹情不真,您自己又怎樣?馨貴人不管是誰害死的,真正追究下去,根源都是在你這里,倒不如說,是你害死了馨貴人……”
“你胡說!”
“簡直一派胡言!”
一內一外,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順嬪的,另一道……另一道阮綿綿更熟了,不是林卓還會有誰?”
也別說她,連順嬪和安嬪都聽出來了,兩人豁然起身,異口同聲驚呼道:“皇上?”
阮綿綿起身向外走去,一邊嘟囔道:“真是,都做了皇帝,還是改不了這聽墻角的毛病,這會兒倒不提天子顏面了。”
順嬪安嬪:……怎么著?皇上愛好聽墻角?這事怎么從沒聽人說過。
兩人猶豫著也快步跟出去,只見院中并無一人。阮綿綿卻是站在那里,雙手籠在袖套中,一副篤定模樣,四下看了一圈,忽然大聲道:“喜樂,你還藏?我都看見你肩膀了,非要我親自動手把你揪出來不成?”
說完就見陽臺邊緣那一點肩膀猛然落下去,阮綿綿這個氣,幾步來到臺階上,一扭頭,就見回廊欄桿下,喜樂縮成一團躲在那里,看見她,臉上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那個……奴才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安。”
“皇上呢?”
阮綿綿冷哼一聲,見喜樂苦著臉道:“皇上……皇上派奴才來看看情況,皇上沒來……”
“你再撒謊。”阮綿綿指著他:“皇上到底在哪兒?我都聽見他說話了,你倒說他沒來?告訴你,這天寒地凍的,你縱容皇上躲在外面,一旦著涼傷風了,我拿你是問。”
“不是,我……”
喜樂這個急啊,忽聽院門外一道熟悉聲音朗聲道:“原來皇后還關心朕的龍體安康,我還以為你恨不能我死了,好給馨貴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