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上熱著水,沒什么事,盧秋菊便讓三個孩子都洗了澡,錦城和秀清在父母的房間里看電視。
耳房里,盧秋菊舀了水,準備和夏崇平一起洗個腳了事,冬天沒有流汗,他們一般兩天洗個澡。
“你今天去,媽怎么樣?”夏崇平問盧秋菊,他口中的“媽”自然是盧秋菊的媽。
“不好,他們把媽放在豬屋里,又陰又潮,這冬天還稍微好點,要是夏天,怎么安生?”盧秋菊說這話,都帶了哭腔,“我想把她接來,哪怕安置在后頭,也比放那里強。”
“安置后頭做什么?廂房又不是不能住人,離我們近,照顧起來也方便些。”
盧秋菊當然求之不得,“就怕他們不答應,也怕到時候你那死老母又在外頭說東說西。”
“她說她的,你聽不慣了跟她吵兩架,你看群貞不是厲害,她也說群貞但是不敢當面說。”
“還不敢當面說?就差打起來了。”盧秋菊心情好了很多,她其實也知道,接她媽來住,崇平肯定會答應。夏崇平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雖然不像別的男人那么強,能掙很多錢,但他責任心很強,一心一意為這個家,對盧秋菊來說,已經夠了。
夏崇平洗完腳回來,看到三個孩子都擠在床上看電視,他心情好得很。
以往,他不允許三個孩子看電視,特別是夏清,他巴不得夏清時時刻刻都在寫作業。那一世,夏清很多年之后都還有點怨恨父親的不近人情。但后來,她自己年歲大了,才慢慢體會到父親的這種因貧窮而導致的焦慮。
現在家里條件好了,夏崇平自己也有了些底氣。
“清兒,這次去省城感覺怎么樣?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能夠出去,你看在農村,爸媽多辛苦,農村里哪有什么出路?”
“爸,我這次去省城,跟著師父掙了點錢,給你們都帶了禮物。”
夏清溜下了床,跑到自己房間從空間里把買的金玉首飾拿了出來,又跑過來。她把兩個盒子遞給盧秋菊,把另外三個錦盒分別給了夏崇平三人。
“是什么?”盧秋菊打開一看,是一對金耳環和一條金鑲玉的項鏈,一眼看去就是真的,哪怕她一個外行也看出來比劉滿枝耳朵上戴的那對環子不知道要好多少。
“這花了多少錢啊?不貴嗎?怎么花這么多錢買這些,鄉里人,戴這些做什么?”盧秋菊說歸說,她眉眼間的喜色是騙不了人的,世上哪有女人不愛金玉?
“沒事,我師父說咱們這兒是塊風水寶地,買點玉回來戴在身上一養人二養玉,將來玉養人,養著養著,就成了寶器。”
老道士沒有說這話,這是夏清的打算。如果純粹買回來放著,時間長了,玉器的確可以被靈氣煉化為寶器,戴在人身上可以消災逼禍。但那是沒有條件下的下下之舉,若是可以,玉戴在人身上,隨著人一起進行靈氣煉化,那么化為寶器后,與人也融為一體,一旦主人遇到災禍,玉器會自動攻擊。
“這真是浪費錢,我干活,哪里戴得了這個?再說了,一個大男人,戴塊玉在身上,像什么樣子?”夏崇平掌心托著玉,這玉晶瑩剔透,水頭極好,他其實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