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東西,夏清不關心。夏東迎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過,要說這種人有多壞,和張極安相比,肯定是不能比的。
夏東迎最多是貪婪不義之財,而張極安敢雇傭殺人犯,兩人之間就不在一個階層。
山里有個一間平房,看上去是一戶農家,門前開了一塊地,圍著籬笆,但菜園子已經荒廢了,野草生得比籬笆還要高,將門面遮住了一半。
張極安不安到了極點,四周一片死寂,他渾身都在冒汗,“疤子,你去看看,陳鵬怎么還沒回來?”
名叫疤子的青年,臉上從左眼角到右嘴角一條很深的疤痕,腦袋一圈都剃光了,中間碗口大的一塊留著頭發,染成了紫色,扎成一把老鼠尾巴。
大冬天,他穿了一件花襯衫,外頭罩著一件中長棉襖,叼著一根煙出來,一把拉開門。
“不許動!”
一左一右兩名公安沖上去轄制住了他,其中一人罩著他的胸口猛地一頂,疤子疼得彎下腰,悶聲不吭。
其他的人很快沖進去了。
雖然張極安籠絡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和陳鵬一樣有前科,手上有人命。可是,這些人也只有本事對付普通老百姓,對上公安,或是一些強者,這些人比誰都妥協得快。
陳鵬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張極安很快被銬上了手銬帶走,夏清一看這人的面相,不由得搖搖頭。
無相在旁邊看到了,好奇地問道,“小施主,你又看出什么了嗎?”
夏清白了無相一眼,“我又不是照妖鏡,大和尚覺得我能看出什么?我要是說,這張極安是山里的一頭豺幻化成的,大和尚是不是可以把他打回原形?”
“唉!”無相并無嗔意,但表面上卻不是這樣,很失落,“貧僧這次來,是秉承著大覺寺和南華門都是北省佛道兩界的龍頭,有發揚佛道精神道德義務,也有維護北省佛道的責任,才會想要見靈清道長一面,商量關于十年一次的后輩歷練之事,看能不能我們兩家聯手。”
“后輩歷練?怎么個歷練法?”夏清覺得好笑,這是什么時代了,還有歷練這種說法,難不成還會像天玄界那樣,把人送到小界去,燒殺掠奪一番,如果不死,收獲一大堆出來,用于修煉?
“這個都是掌門人之間才知道的事,暫時不宜外傳。”
大和尚早就從霍九霆那里知道,如果老道士不在,掌門的事都是夏清在處理。對于霍九霆這樣身份的人來說,紅塵俗世肯定是留不住他的腳步,他有更重的擔子要挑。
夏清好奇極了,三百多年的異界生存,已經練就了她爭強好勝的性格,“大和尚,哪天我師父不在了,我就是南華門的掌門,我師兄是不可能接掌南華門的,現在我師父不在,您要真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
大和尚心說,前兩次我提起有求于靈清道長的事,你也不說你是代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