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克和他母親一起轉過頭去,都沒有說話,看著婦女付了錢沖了上來。
她上下打量老太太,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半晌,嗤笑一聲,“這是把癱瘓的病讓我媽給背上了,姨,你倒是好了,居然還能走路了!”
“這病本來就是家族遺傳病,以前老神醫又不是沒有說過。呵呵,翠香,按道理,你媽早就應該癱瘓了,現在才癱瘓,晚了這些年,怎么回事,你心里沒個數嗎?”
岑克也不是好惹的,他媽多受了多少苦,他都沒地方說理去。風水這種事,又不能拿到法律上量刑,他恨不得拿把刀去把胡達娥給砍死,沒想到,翠香居然不要臉到了這一步,果然上門來了。
老道士師徒雖然沒在岑克跟前說什么,岑克自己跑去問了馮明生,知道胡達娥做的這個局,是把自己該受的苦轉嫁到了老太太的身上,要不然,老太太不至于那么早癱瘓,還癱得那么嚴重。
岑克和翠香差點打起來了,蕓香生怕翠香激動起來,又把老太太怎么樣了,她連忙把老太太護送進了酒店,讓保安把翠香攆走。
這鬧劇很快就結束了,但廖天凱沒把它當做一場熱鬧來看,而是問施大忠,“老太太真的癱瘓了很多年?”
“聽說至少有個十來年吧!”
施大忠也覺得匪夷所思,直覺,老太太被治好了,這件事肯定和盛夏魚莊有關。
“要不,您晚一點走,回頭我幫您問一句?”
如果能夠有這樣的門路,廖天凱這一趟沒有白跑,“要是真的有這種機遇,我起碼有九成把握說服馬總過來投資,我們愿意在這里打造一個工業園區。”
施大忠并不負責招商引資,但是,如果能夠通過這件事和政府搭上關系,對他們酒店的發展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從個人的發展角度講,也是很大的助力。
廖天凱留了下來,他在酒店要了個房間,決定暫時留一晚上。在此期間,廖天凱也沒有閑著,他從施大忠那里打聽到了岑克家的住址,去附近打聽了一下岑克的母親的病。
岑克的母親癱瘓至少十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她最近居然好起來了,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一個人可以撒謊,附近左右的人都撒謊,那就不正常了。
廖天凱直感到震驚。
到了下午五六點多鐘,施大忠把電話打到了他的房間,讓他下來在十樓的鐘翠廳吃飯,介紹他和岑克認識。
三個人見面之后,酒過三巡,就開始說起了正事。
“說起來也是機緣。”岑克把他母親的病說完了,接著就說起了治病的事,“花了不少錢,也是趕了個好趟兒,南華門的老掌門要煉制長生不老丹,我資助了一筆錢,幫了不少藥材,這才得了這個機會。”
“前前后后治療花了多久?”廖天凱給岑克敬了一杯酒,看得出岑克沒有想要隱瞞什么,松了一口氣,直接問道。
“一兩個月吧,喝了不少藥。”岑克沒敢直接說丹藥的事,他覺得,若是確定這人的確有錢,能夠買得起,那就開口說,否則,還是別說了,把人嚇走了是小事,回頭到處說,聽在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耳朵里,就成了怪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