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張寧想說,我想你了,但是這話一說出去可蘭肯定跑了。
可是他真沒事,就是想讓可蘭過來陪他說話。
除了可蘭,換了別人蕭奉先未必能答應,尤其是阿骨打是最不合適的。
“那個,那個真是蕭奉先讓你帶的毛氈子,不是你心疼我?”
可蘭翻了他一眼:“鬼才心疼你呢,是定哥讓拿他,她說夜里冷,怕你凍死,我看你活得挺自在的。”
說完,可蘭看了看箱子上的毛氈子,又看了看張寧手里的大餅,腳下的炭盆以及旁邊等著收拾的女奴,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眼里瞬間充滿了不信任。
用一種質問的語氣說道: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完顏部的事,那蕭奉先綁了你,回頭又送炭盆又送吃的,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么協議?”
這小丫頭還不是那么傻,平時有點二,關鍵時刻還挺聰明的嘛。
“沒有呀,我也尋思呢,蕭奉先為啥對我好呢。”
“鬼才信你呢。”
張寧看了一眼女奴,將奶茶喝光,將剩下的小半個餅丟進了托盤,對女奴說:“我吃完了。”
女奴過來收拾,看了一眼張寧,又看了一眼可蘭走了。
“對了,大汗怎么樣?”
“我正要問你呢,大汗怎么會忽然中毒了,到現在都沒醒。”
“你不會也相信是我做的吧。”
唐括可蘭搖了搖頭,她不相信張寧會做這樣的事,否則完顏盈歌和阿骨打不會這個態度。
“你覺得是誰做的?”
“我覺得有用嗎,現在被關起來的是你。”
“這倒也是。”
“可蘭,如果我被蕭奉先處死了,你會不會哭?”張寧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他現在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我沒看出他要處死你,我倒覺得他要招安你。”
“我現在就想知道,如果我被蕭奉先處死了,你會不會哭?”
“會呀!”可蘭一臉的肯定,用一種不用質疑的語氣告訴張寧,她一定會哭。
張寧高興了:“這么說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誰心里有你了,莫名其妙,自作多情。”
“你心里沒我,我死了你哭啥?”
“你是阿骨打哥哥的朋友,也幫我過,你要真被蕭奉先處死了,我肯定要難過呀!”
可蘭覺得張寧這人好無聊,竟然問了一個這么可笑的問題,畢竟大家相識一場嘛,朋友死了肯定會掉幾個眼淚的。
張寧突然覺得自己討了個沒趣,這小丫頭心里真的沒阿骨打嗎?
就在張寧糾結可蘭心里倒底有誰時,又出事了。
只聽外面有人問道:“那個漢人張寧呢?”
“在里面呢。”
“請他出來,王爺有請。”
“還說你沒投靠蕭奉先?”
可蘭聽到有人叫張寧,還是去蕭奉先的大帳,不分青紅皂白,沖著張寧的膝蓋就踢了過去,把張寧踢的立即彎了腰。
“這丫頭,再往上一些,我就廢了。”
可蘭“哼”了一聲,跑了。
還沒等可蘭掀開簾子,那人卻進來了,差點和可蘭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