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陳兵大宋邊境,給大宋施壓,就必須解決日益壯大的女真人,免得他們乘機作亂。
而解決女真人最快也最有效的方式,便是讓女真人自己亂起來。
這便是蕭奉先打的如意算盤,不得不好他對大遼是嘔心瀝血的。
可如今事情變得復雜了,他的計劃里只是針對劾里缽,然后再將紇石烈頓恩推出去,劾里缽有事完顏盈歌必討伐紇石烈部。
可現在完顏盈歌也倒了,就連阿骨打和吳乞買也一起倒了,只剩下兩個沒用的,且與紇石烈頓恩關系密切的烏雅束和烏帶。
他的計劃里不是這樣的,現在連自己都中招了,再怎么狠也不能連自己都不放過吧。
這是怎么個情況,蕭奉先懵圈了。
紇石烈頓恩?他有這膽量和本事嗎?
事情好像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內,難道還有其他幕后黑手,在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努達海,你先回去,照顧好劾里缽大汗和盈歌大王,至于誰是幕后之人,本王定會查個明白。”
“努達海拜謝蘭陵郡王。”
說完便離開了。
努達海走后,蕭奉先讓人將侍從的尸體抬了出去,對著一個死人聊天,好像不太對勁。
“王爺喚張寧過來,應該不止是聽這些的吧?”
張寧大膽的猜測著,蕭奉先肯定另有目的。
被張寧這么一問,蕭奉先一掃剛才的陰郁,哈哈笑道:
“張小友果然聰明。”
隨后又問張寧:
“先是劾里缽中毒,現在又想除掉整個完顏氏,甚至對本王也下了手,張小友你怎么看?”
“我?”張寧瞪大了眼睛。
張寧心想,劾里缽大汗為什么會中毒,難道你心里沒點b數嗎?估計你是沒料到自己也會中毒吧。
但是他不能這么說呀,只好下了一個沒有任何破綻的結論:
“王爺,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呀。”
呸,這不是廢話嗎。
“本王明人不說暗話,如今這局勢,我擔心有人在背后操控。”
“有人在背后操控?王爺,你在大遼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蘭陵郡王,怎么還有人......難道是大遼皇帝對你心存芥蒂?”
張寧大膽的猜著,也大膽的說著,其實他是故意滴。
蕭奉先被張寧這么一問,臉色微微一變,繼續似笑非笑的說道:
“朝堂之事,豈是一兩句話解釋清的,如今只希望張小友能夠去調查完顏部和本王中毒一事。”
張寧瞪大了眼睛,表示有些意外。
“我,怎么會是我?”
“嗯,現在只有你最合適?”
“王爺,張寧只是個漢人,身邊無一兵一卒,怎么能擔此任?頓恩頭人的妹妹是大汗的側閼氏,又得王爺信任,故張寧以為調查一事交給頓恩頭人才是最合適。”
“頓恩......”蕭奉先笑的很耐人尋味。
“話雖出此,但本王以為,正因為你是漢人,才最為合適。本王思量再三,你雖然委身于完顏部,但與各部族都沒有任何利益關系,何況你天資聰穎,思路清奇,本王欣賞你,也就相信你。”
說的真好聽,說得我都快信了。
張寧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你不是要送投名狀給本王嗎,現在就是看你本事的時候了。”
“只是昨天張寧還被當作陷害大汗的嫌犯呢,現在就變成調查的欽差,張寧怕......”
張寧實現找不到什么詞可以形容自己的角色,只好用了“欽差”二字,他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不就是要權利嗎?這點小心思,怎么能逃過蕭奉先的眼睛。
蕭奉先笑了,拿拿給一塊令牌,遞給了張寧:
“本王給你三天時間調查此事。”
張寧雙手接過令牌,只見正面寫著一個“蕭”字,背面則寫著蘭陵郡王蕭奉先的封號。
見蕭奉先將調查中毒這樣大事交給了自己,張寧心中一陣竊喜:三天?呵呵......
可面上還是要客氣一下的,于是他又說了一個番盡力而為,不負所望之類的客套話,便離開了。
這真是世事無常哈,張寧被關了一夜后,不但自由了,還領了一個重要的任務。
張寧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大口的呼吸著寒涼的空氣,一個字“真特么爽!”
接下來該怎么辦?
張寧腦子里不停的轉著........
先回完顏部,看看阿骨打吧,張寧最關心的還是阿骨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