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蘭第一次跟張寧聊這么多,可把張寧給美壞了。
尤其當可蘭說出,如果他能救出木哥,他就是英雄,張寧更美了,同時他也似乎明白點意思來。
我說古人總說“英雄救美”,原來是有道理的。
那英雄救美之后,是不是就是以身相許了?
可蘭動如小兔,木哥靜似處子,如果.......
張寧直接腦補了左擁右抱、欲說還休的場面,不由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你怎么還淌哈喇子了?”
張寧抹了抹嘴,機靈的指了指遠處熏蒿子的人:“嗆的,嗆的,這味道有點嗆。”
可蘭吸了吸鼻子,不覺得呀。
“你這熏蚊蠅,能救木哥嗎?”
“這是救大家的。”
“救大家的?”
“跟你說,你也不懂,對了,明天開始,你每天都要喝一大煮蒿子水。”
“不喝,那水味道怪怪的。”
“乖,喝啦。”
“為啥?”
“為了不得跟盈歌大王一樣的病。”
“你是說盈歌大王得的是病?”
“嗯。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就按我說的做就好了。”
“又是我不懂,我不跟你說了。”
可蘭氣鼓鼓的起身,拍了拍屁股,從小坡上跑了下去。
“等會,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
“別忘記喝蒿子水。”
可蘭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張寧,然后頭也不回的又跑了。
張寧在后面盯著可蘭,直到她進了自己的氈包,他才放心的回去。
躺在地氈上的張寧熱得有些睡不著。
他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對付白無常的辦法。
白天是事發突然,他沒有好好想想這事的古怪之處,如今夜深人靜了,他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這白無常,就不對呀。
他的師父不是觀世音菩薩的弟子嗎?可他怎么是這么個打扮呀。
之前在大遼邊鎮聽到蓮花圣人要圣女就不對勁,可今天這徒弟更不對勁。
自己雖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受黨的教育多年,小時候是優秀少先隊員,中學是優秀團員。
可這佛教,道教還是知道一些的。
寺廟和道觀也都進過,這不對呀。
又想著可蘭給他講的故事,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破除迷信的好辦法。
光破除迷信不行,一想到可惡的烏雅束還有他的惡婆娘阿古娜,張寧就想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想著想著,他的腦子里又變成了木哥眼淚汪汪的大眼睛,還有可蘭講故事時俏皮可愛的模樣。
然后他夢見了自己變成了韋小寶,美的睡了一夜。
話再說回那個蓮花圣使白無常。
自他被張寧壞了大事,回頭又落了阿古娜的埋怨。
雖然阿古娜不敢對她發脾氣,他明白這是阿古娜敬畏他的師父蓮花圣人。
可是畢竟自己的道行淺,那個張寧確實不好對付。
他的師父蓮花圣人曾經提醒過他,完顏部最難對付的就是這個漢人張寧,然后是阿骨打和完顏盈歌。
對,師父說了,如果不是張寧的對手,千萬別跟他硬來。
師父說的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張寧真的是我師叔,所以師父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還是去問問師父吧。
這蓮花圣使白無常經過一番思量,決定去找蓮花圣人。
..............
“你見到那個張寧了?”
一個頭戴白色蓮花狀的帽子的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個大椅子上,隔著簾子,問著他的徒弟白無常。
男人的裝扮很奇特。
帽子的每個蓮瓣上都繡著觀音的法像,帽子的兩邊垂著兩條劍形長帶,上面有神像圖案并寫著“太乙救苦天尊”字樣。
他穿著白色繡著各式咒語的袍子,似僧袍又不是僧袍,像道袍又不是道袍。
他的兩邊站了兩個白衣的女弟子。
“是,師父真是料事如神,那個張寧確實是太難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