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張鐵匠拍了拍老山羊。
說是十萬歲幣,可真正從老百姓身上刮的何止百萬。
再加上遇到大災,百姓就更難活了。這個慧智大師就收留一些被逼走投無路窮苦百姓,還有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教人們誦經禮佛,做善事。
后來慧智圓寂,各地流民紛紛起事,有人乘機就把慧智大師的蓮花寺,改成了蓮花教。
這蓮花教白日誦經禮佛,夜間聚眾賭博,累聚銀錢,預謀效仿方臘起事朝廷。
結果還沒做,就被人出賣了,事敗露,信眾被殺數十人,剩下的流竄到了大遼。
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大遼的權臣搞到一起,得到了他們的支持。
他們的信眾很多,很有影響力。
據說現在這蓮花教的教主阿里紅智,是第三代蓮花圣人。
老張講完了。
“誒,不對呀,你從哪聽來的?”老山羊覺得老張知道的也太清楚了。
“我?”
老張笑了。
“我就是當年慧智大師收養的孤兒,后來逃到大遼的最早一批蓮花教信徒。”
“你也是蓮花教的?這么說那個蓮花圣人不是什么觀世音菩薩的弟子。”
老山羊本來就覺得這蓮花圣人沒什么可神的,聽張鐵匠這么一說,他更覺得不靠譜了。
“那你怎么當兵了?”
“我打小跟慧智大師學佛,自然對蓮花教那一套不認同。尤其他們跟大遼的官員勾結,我更是不贊同,所以得罪了堂主。
堂主就把我送到大遼的軍隊,說是讓我去戰場磨磨性子。結果就來這了。”
關于這蓮花教的前世今生,順帶著老張的來歷,張寧都聽明白了。
感情老張才算的上蓮花教的長老師叔呀。
“老張,你剛說現在的教主叫啥?”
“阿里紅智。”
阿里紅智?
這名好熟悉!
怎么在哪聽過。
張寧想了半天,忽然他面露大驚之色:我艸,這特么真是跨越千年的巧合呀!
邪教,妥妥的邪教!
張寧給白蓮教直接定性了......
就在幾個人聊蓮花教的時候,二胡動了動。
嗩吶機警的過去看著二胡的情況,他摸了摸了二胡的額頭。
手立即縮了回來。
“爺,我哥的頭好燙。”
張寧一聽,不敢怠慢,立即過來先摸了摸二胡的額頭,然后把了他的脈。
不好,這高燒不下于40度呀。
好快降溫,不然二胡挺不過去。
“我去打點水來。”張鐵匠起身。
“師父,把酒拿來。”
“好。”
老山羊把剩下沒喝完的酒都拿了過來。
張寧用麻布蘸了酒,為二胡進行物理降溫。
“嗩吶,給你哥的嘴唇沾水,別讓他的嘴唇太干了。”
........
這一夜二胡一直高燒不退,偶爾折騰著。
而張寧、老山羊、張鐵匠、嗩吶四人輪流著看著二胡。
天快亮的時候,二胡的燒終于退了。
嗩吶最先睡著了。
老山羊和張鐵匠也累的瞇著了。
張寧輕輕的翻看著嗩吶的傷口,見有些紅腫發炎,他拿來酒給他擦拭,重新上藥包扎。
嗩吶實在是太累了,也太困了。
雖然張寧的動作很輕,但還是很疼,可嗩吶只是哼了一聲。
迷迷糊糊的喊了聲:“爺。”
然后又睡著了。
張寧輕嘆了口氣。
這兩小子真是太好了,自己有這樣死心塌地的兄弟,也算是三生有幸。
張寧暗下決心,一定要給這兩兄弟娶兩房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