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李炎隨著內侍來到了安禮門,也就是西內苑的大門所在。
西內苑有兩大門。
一玄德門,此門南向與東宮相聯,北向直通含光殿。
而這二嘛,也就是赫赫有名的玄武門了。
李炎來到的,自然是這玄武門了。
經過重重查驗之后,李炎這才入了西內苑,隨著那個內侍,往著西內苑每處行去。
沒過多久。
李炎被帶到了一處寢宮所在。
“潁王殿下,廉貴妃的居所到了。”內侍向著李炎打手一禮,指著寢殿說道。
李炎看了看,腦中憶起原主的一些事情來,“好,我知道了,你在這里等著吧。”
此刻的李炎心情是復雜的。
原主已不在。
李炎還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原主的母親。
雖說占了人家兒子的身子,這算是一份情,可這份情該如何還,他李炎心底里還真沒有一個數。
要不是今日被皇帝召入宮,提及還有一位母親的話,他李炎真的沒有想過這么一個人。
而這幾個月以來。
王淑也從未提及過,這也讓李炎心中猜測,王淑肯定認為自己真的得了癔癥,這才沒有提起這位來吧。
嘆了一口氣的李炎,徑直走了進去。
當李炎一穿過院墻門,幾個宮女聞聲后瞧向院門所在,驚慌的向著李炎行禮,“潁王殿下安好。”
李炎看了看,淡淡的回了一個微笑。
更有一個宮女奔走,去稟報去了。
少頃。
李炎見到了原主的母親。
“兒見過母親,讓母親掛心了。”李炎有些違心的向著廉氏行了一禮,心里多了一份尷尬。
廉氏見兒子時隔幾個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直接抱著李炎,淚流滿面的,“瀍兒,我的瀍兒啊,母親甚是想你,你怎現在才來見母親啊。”
李炎被廉氏這么一抱,更是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雙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人家抱的是兒子,而自己是與不是,此刻他還真分辨不清楚了。
正了正神,定了定心。
李炎擺正心思,雙手輕輕的攬了一下廉氏。
“母親,兒有錯。自打落水后,兒好多事情都有些忘了,所以這才晚了些許時間過來給母親請安,還請母親不要怪罪兒。”李炎雖依然還是有些尷尬,但到了此時,再尷尬也得盡這個身體主人的義務。
廉氏聽著李炎的話,心里更是難過至極,“瀍兒,你身子骨如何了?我聽伶侗說你最近犯了癔癥,現在如何了?可好了些?可有請太醫診治?可……”
又是癔癥。
李炎一聽到這個癔癥,腦袋就疼。
皇帝李昂是這么說的。
而自己的這位母親也是這么說的,而一切的原因,全部來自于自己兩個多前落水事故,同時,也是自己想擺脫一些麻煩故意而為之的。
好吧。
事情已經到了此地步,李炎想要擺脫這個癔癥的名聲,還真是不好處置了。
好半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