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左嚴急奔而來。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左嚴急奔至李炎的跟前,滿頭大汗的,臉上掛著急色。
李炎指了指自己不遠處的案桌,“先喝口茶水緩一緩再說。”
左嚴此刻哪有什么心思喝茶水。
彎著腰,喘著大氣,不顧什么禮儀,向著李炎急報道:“殿下,殿下,剛才,剛才我打聽到了,宮中朝會已散,陛下壓制不住朝官們,最后同意了那鄭注的提議,讓殿下去往西川任節度使了。”
來了。
終于來了。
李炎為了等這個消息,本來已經等得有些淡然了。
而今。
當他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奮的連連拍手,像是在慶祝一般。
“好,好,好啊。這可是好消息,本王終于可以離開長安了。”李炎興奮的拍著手,努力的壓制住心中的興奮之勁。
左嚴見李炎如此的興奮,還連呼好幾聲好,眼中詫異不止。
一個親王要去他地任職,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李炎卻是如此的興奮,這著實讓左嚴這個長史心中不解。
不解之下。
左嚴心思活動,‘殿下這是迫切的想要離開長安嗎?還是殿下覺得長安不比西川來得好?更或者殿下他有異心?’
當左嚴一想到異心二字之時,瞳孔放大,驚慌的望著李炎。
李炎瞧著剛才還著急的左嚴,瞬間變成驚慌之色后,心中了然,出聲說道:“左長史,你心里怕是覺得本王這是有反心了吧?你這也太過多慮了。你看本王有做那位置的能耐嗎?況且我皇兄還在呢,皇兄他待我不薄。”
左嚴一聽,心中的擔憂這才安了些。
“那殿下為何這般興奮,難道殿下不愿意在長安,還是殿下已經有了安民之意了?”左嚴緩過氣來后,說話都利索了。
李炎輕輕的笑了笑,“安民,本王怕是沒有這個才能。只不過本王從未離開過長安,對于我唐國各地風土人情,也只能從書中看到,或者從他人嘴中聽到。為此,本王一直想去我唐國各地看一看。”
李炎的這個理由成不成立。
如果放在前世,那必然是成立不了的。
可放在當下,那也確實完全可以做為一個正當的理由了。
左嚴相信了。
而此時,得到消息的王淑等女人也過來了,“左長史,如何了?”
王淑一見到左嚴回來了,就迫切的想要知道朝會的結果,比起李炎來,她更是急于想知道這個結果如何。
左嚴看了一眼李炎,得了李炎的首肯后,這才向著王淑等女子回道:“稟王妃,朝會已經結束,陛下已是無能為力了。”
王淑一聽左嚴的話,身子一軟,直接癱了下去。
要不是身后的婢女手快,估計都得跌坐在地上。
而其他的女人也如王淑一樣,身子顫巍巍的,臉上的紅潤,在這一刻之間,瞬間轉色為青。
“唉~~”李炎瞧著幾個女人聽到這個消息后,如此不堪一擊,長嘆了一聲。
這個消息,對于王淑等女子來說,其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可這個消息對于李炎來說,那絕對是一個逃出升天的機會,同樣也是一個如愿以償的消息。
長安是一個是非之地。
李炎有時候還擔心,王守澄等人會不會借一個謀反的罪名,派重兵把王府給圍了呢。
即便他李炎有所倚仗,可他的倚仗卻也只能保一人之命,而保不了王府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