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抬頭看向驛館大門處,正見郭末領頭,帶著自己的將士押著幾人走了進來,“殿下,幸不辱命,末將已把下毒之人抓獲,請殿下發落。”
“哦,這么快,是些什么人。”李炎依著火光,看向那幾個被帶進來的人。
郭末向著自己的將士揮了揮手,“掌燈。”隨即又親自提著一個胥吏來到李炎不遠處,恨恨的一甩道:“殿下,就是此人下的毒。此人乃是戎州驛館的胥吏。經末將審問,此人在一月前受其上峰指令,欲要下毒謀害殿下。”
“一個胥吏,怕是不敢做下這樣的事情吧。即然人已抓到,那本王到是想親自審一審了。郭將軍,此人先交由本王如何?”李炎聽完郭末的話后,心中思量道。
親王要審犯人,估計這也是開了先河了。
不過。
李炎乃是事主,而且在此時此地,地位又高,官職也高,誰敢反對。
郭末看了一眼李炎后應道:“殿下要審他,那此人就交由殿下。一會待末將著人重新弄些吃食給殿下接風洗塵。”
“算了,這飯還是不吃的為好。本王可不想被人毒死。”李炎可不敢再吃什么飯菜了,要吃也是吃自己人做的。
郭末一聽,臉上甚是尷尬。
片刻后。
李炎出了廳堂,往著驛館某處而去。
戎州的驛館不小。
除了有廳堂,還有別廳,甚至還有驛樓。
而今日,郭末就準備把李炎安排在驛樓內居住。
有道是。
誰的身份高,官職高,就可居住于驛樓內。
驛樓可不是瞭望塔,僅是供人居住的地方罷了。
某間房內。
時過一個時辰后,房門這才打開來。
李炎出得房來,站在門前,鐵青著臉看著驛館的中央廣場,雙眉自上而下落去,一瞧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有多么的不高興了。
時寬站在李炎的右側邊,小聲的打問道:“殿下,這里不安全,整個驛館上下,經那人所言,不下于十人接到了他們上峰的指令想要加害殿下。我怕那些西川的官吏將領之間也藏有他們的人,我們還是回船上去吧。”
李炎與時寬等人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
又用一個時辰,這才把那驛館胥吏的嘴給撬開,從他嘴里知道了一些大致的情況。
太毒了。
李炎此刻胸中的火氣,實在沒地方發。
為了要活捉自己,真是不用其及,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
說來。
胥吏所下之毒并非真正的毒藥,乃是蒙汗藥罷了。
這玩意就是為了用來把人弄暈而弄出來的。
“回,此地確實不能久待了。這西川的官吏將領之間,肯定有王守澄的人。你們也小心一些,可別著了他們的道了。”李炎知道,自己已經陷在了一個陷阱之中。
這個陷阱必須得趕緊離開。
如王守澄要是知道他派出來的北司人員被他李炎給弄得全軍覆沒了,李炎都能想到,王守澄下一步肯定不是活捉自己,而是要弄死自己了。
自己雖說不怕,可跟著自己的人的命,李炎卻是得顧慮。
得了話的時寬,趕緊向著蘇裴二位典軍傳話。
片刻間。
等候多時的郭末等官吏將領們,聽聞李炎要連夜離開驛館,趕緊跑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