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宗李豫之女長林公主女兒的丈夫,也就是李豫的外甥女婿。
其母又是唐代宗李豫的女兒,關系就是他郭釗是唐代宗李豫的外孫。
有些亂。
可真要實際論,郭釗還真是李炎的長輩,只不過有些遠罷了。
中間相隔了太多代了。
人家郭釗也才不到六十歲,而皇帝卻是更迭了好幾代了。
這也讓李炎瞬間認識到,帝王之位的更迭實在達到了一個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咳咳...’
當李炎的話一起,郭釗突然重重的咳了幾聲。
他那身后的兩名將領聞聲,趕緊扶住郭釗,看向李炎請求道:“末將郭仲詞見過潁王殿下,殿下,我父親不易久站,還請殿下準許,讓我父親回府休養。”
李炎看向那說話的將領。
郭仲詞。
郭釗的四子。
而郭釗這重重的咳聲,李炎到也能聽出來,這是真咳而非假咳。
“那就趕緊讓郭使君回府,身子要緊,莫要因為本王的到來,誤了郭使君的身子。”李炎此刻也不好再講什么禮制了。
郭釗為人不差。
即不屬于牛黨,也非李黨,更是沒有倚靠宦官集團,可以說乃是皇黨。
畢竟。
身為皇親國戚,他郭家要是跟牛李二黨走得太近,那可就真有些對不住皇帝李昂了。
郭釗又是重重的咳了幾聲,忽然重聲喝道:“仲詞,退下。”喝止一聲的郭釗又看向李炎,臉上帶著歉意,“讓潁王殿下見笑了,我這兒子不識禮數。我這身子沒事,還請殿下依禮宣讀圣旨吧。”
李炎見郭釗如此,真可謂是老當益壯。
雖欣賞,但李炎心中卻是不怎么愿意看到一位為國戍邊的大臣倒下。
“郭使君,萬萬不可。命大于禮,郭使君病重,本王卻是不敢讓郭使君如此了。禮可以晚一些,但病卻是不能耽擱。聽本王令,趕緊把郭使君抬回府去,著太醫過來給郭使君好好診治。”李炎放話了。
郭釗的兒子郭仲詞一聽,眼中帶著感激之色頷首道:“多謝潁王殿下。”
片刻間。
郭釗帶著一些倔強,被眾人抬回了節度使府。
而李炎卻是無聲的站在節度使府外,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
據李炎所憶。
郭釗會死在回長安的途中。
病入膏肓的人,即便有著太醫的診治,估計也是徒勞無功。
想要從黑白無常的手中奪命,那無異是異想天開的。
李炎也沒有想到。
依著禮制,一會自己就可以成為這西川節度使了,可到了節骨眼,卻是出了郭釗這事。
沒了辦法。
李炎在成都府的官吏的引使之下,往著早就為李炎備好的府邸。
節度使府李炎此時還不能入。
原節度使還在,依著規矩,新任的節度使得等到原節度使離開后,新節度使才能入住的。
況且。
郭釗上的書,乃是言說代他這西川節度使的,他李炎就更不能現在入住節度使府了。
這是規矩,哪怕李炎這個現代跑過來的人,也得適應當下這種規矩。